夏悠悠想到那个作业，又不得不爬起来坐到书桌前提笔。

戚司灵今天格外粘人，见她坐好，也跟过去，拖了凳子在旁边搂着她。

“你别吵我。”

“你念，我来帮你写？”

“你做你自己的事去，我自己来就好。”

男人不再说话，亲了亲她耳朵，拿书在一边静静看着。

房间里只剩下笔在纸上的唰唰，和书页翻动声。两人太久没有这么温馨的时候了，那一个月简直跟打仗似得，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写到最后，夏悠悠累的趴到桌上，她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在一旁看书的男人。这个男人像是有什么独特的魅力，想到了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突然笑了。

戚司灵注意到她的动静，转过头来回视。

“笑什么？”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男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黑市门口第一次见，进去后才发现她有精粮。

“那天你背着比自己还大的背篓，比子伯还矮。”

夏悠悠摇头，“这不是第一次见。”

想了半天，戚司灵也没想起。只以为跟她换粮那天才是。“还有什么时候见过？”

“也是在那里，不过是在里面。妈妈说要给我买鸡补身子，我无聊四处看，跟你对视了一下。”

戚司灵想起来了，他记得确实有一个小个子穿着怪异的黑袍。不得不感叹一声，“原来是你。”

将她抱到腿上坐下，“当时只觉得你还是个小孩，穿的很怪异。你说我要是早几天去保市，先遇上你的会不会是我？然后把你领回家？”

“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要是那样，就不会有妈妈，也不会有曹桉。

戚司灵抱紧她，鼻尖对上她的，蹭了蹭。“我对你动心，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见她摇头，这才开始说起。

“那天的巷子很黑，你一身粉袄子是眼里唯一的一抹彩色。怯生生的躲在曹桉身后，眼睛还不忘偷偷看我。”说到这里，就想到了她可爱的样子。低头在她唇上含嘬了下，“那天的你，是我二十年来见过唯一的色彩。我以为再也没机会再看到你，于是去老宅拿了那些珠宝，想再碰碰运气。若是遇到你，想着你肯定会喜欢。有粮换就两全其美，没粮就直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