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的土布衣服不穿了?”
“打补丁的那件呢?”
“被顾团长赶出家属大院,你怕是连身上的这件衣服也是借的吧?”
“洛宁,别以为你利用保姆的身份接近顾团长,逼着人家领证结婚的事,我们不知道。”
“看你那个土包子模样,被顾团长离婚,也是你活该。”
于谨侧身,晾出身上穿着的浅蓝色风衣和黑色毛衣,“怎么?你是不知道纯羊毛的毛衫多少钱一件吧?让开!”
于谨打心底瞧不起洛宁。
刚才在化妆品柜台那边吃了瘪,她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洛宁有个卖化妆品的表姐,那有什么了不起!
于谨和沈清澈看见洛宁走到对面服装柜台前,就大步跟了过来。
今天,她就是要争回那口气。
洛宁微勾嘴角,侧目注意到西装革履的几人走近。
眼底那抹不屑变成不敢置信,进而变成委屈和悲伤。
“于谨,团长教导我们要发扬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就算我这件衣服是借的,我也不觉着有什么丢人的。”洛宁仿佛强忍着难过的情绪。
“你不会认为,我们文工团的姑娘们,都应该像你这样肤浅。”
“怎么,我是舞蹈队的颜值气质担当,你不服气?”于谨还特意昂着头,压根没回头,她也没注意到那几人已经停下脚步,正在看向她。
“三十块钱给我!”
于谨显出恶毒的神色,她甚至直接走到洛宁跟前,伸手准备去抢帆布包,她刚才可清清楚楚地看见,洛宁把化妆品都放到了包里。
她们买不起的,也不让洛宁有。
既然无法拥有,那就破坏。
抢不到,就摔!
“于谨,那些钱,本来就是沈清澈从我这里骗走的,我拿回我自己的钱,怎么就惹到你了?”
洛宁水灵灵的大眼睛余光扫过那几个熟悉的面孔,酝酿着莹莹的泪光,一副被欺负之后的破碎感立显。
洛宁更是用手护住帆布包,紧张又害怕的说:“于谨,沈清澈,你们不要抢我好不容易换来的化妆品,你们就不怕丢文工团的脸!”
“丢脸,就是让你丢脸!”于谨扬起巴掌就要打洛宁。
当众抢人家的东西,还准备当众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