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摔得重,右脚被桌面压住,哭的惨兮兮。
沈清澈的衣裙被油污大片,尤其是那条红纱巾,上面挂着萝卜丝和菜汤,味道难闻。
二人起身时,也不知道是谁把泔水桶提到了旁边,一不小心,沈清澈又滑到了泔水桶里。
呕!
吃饭的姑娘们都端着饭盒往外跑。
于谨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沈清澈拉回去,结果二人一起坐在泔水桶里。
她的红纱巾!
她的白衬衫!
洛宁!
她怎么敢!
三人从食堂出来,洛宁打算找来冷毛巾,给胡水晶敷脸。
怎么说也是因为她才挨了打。
胡水晶和余平却都笑得开怀。
“洛宁,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俩怎么就摔了呢?”
动作太快,站得最近的二人也没看清楚。
洛宁耸耸肉墩墩的肩头,“我什么也没干,她们自己没站稳。”
问就是不知道,下回嘴贱手贱,就还收拾。
“洛宁,有人找!”
三人才走出不远,便有人跑过来喊洛宁。
胡水晶和余平跟上洛宁的脚步,在文工团正门外面看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那不是顾团长吗?”胡水晶看余平,余平回她一个疑问的眼神。
二人躲到花丛后面,看见洛宁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便把顾团长拉到了大树后面。
余平:?
胡水晶:?!
大树后面。
顾北岸面色温和地递上两个饭盒。
“妈包了饺子,以为你中午能回家吃饭。”
“见你没回来,让我给你送过来。”顾北岸的左手臂打着夹板,用绷带缠着挂在脖子上。
看得出来,左腿上也有绷带。
他受伤了?
意识到洛宁的目光,顾北岸扫过自己的手臂和小腿,“我没事,受了点轻伤,我这几天都在家里,你晚上早点回来。”
“想吃什么,我下午去买菜。”
装什么情深至笃。
洛宁没接饭盒。
气哼哼。
“顾北岸,我像很好欺负的模样?”
洛宁摘下口罩,那张白净圆润的面庞显露出来,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是盛着水光,离得近,顾北岸能看得见对方眼里映着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