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你现在是个小孩子。”

小哀正要发飙，忽然心中一动，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重点。为什么夜月总是强调这个呢？难道这是要我变回去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合理了，夜月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因为自己现在是灰原哀……哪怕是同一个人，但宫野志保和灰原哀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万一不是呢？

如果是我想太多了那该怎么办？

小哀纠结了起来，这一切夜月都看在眼里。

……

车到草野町的别墅前面停下，夜月将车子熄火，对小哀说，“到了。”可是他往旁边一看竟发现小哀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阳光洒在小哀茶色的秀发上，平静的睡颜，轻柔的呼吸，皮肤细腻而又白皙，让人误以为她是童话故事里的精灵。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长睫毛轻轻颤动着。

“这就睡着了？”夜月自我念叨着，“大概是因为昨天的案件一夜没睡吧。”

夜月下了车，从驾驶室这边绕到副驾驶把门打开，将睡着的小哀抱了出来。在抱起小哀的那一刻，小哀闭着的眼睛颤动得更加厉害了。

其实小哀是装的，并没有睡着。

夜月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她是装睡，抱起她以后毫无防备地自语“你问我喜欢的人是谁，我也很想说出来……就算你的灵魂是宫野志保，但你现在是灰原哀的样子。让我对着一个小孩子表白……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小哀娇躯微颤，连手指都在发抖，差点羞涩得把脸蒙住。

夜月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他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太好了！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喜悦在心头油然而生，远不是以往研究取得进展的喜悦能比的。就像世界一下子被点亮了，灰蒙蒙的景物都换上了明媚的色彩，言语不足以形容。

如果周围无人，小哀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开心得雀跃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