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一脸晦气的回去找到夏油杰，将羂索毫不犹豫把真人卖了的事实对着真人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

“如何？羂索可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助你们咒灵的人，他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咒力最优化。你与你的同伴，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工具。”

乱步蹲在只剩半截的真人面前，笑的很灿烂。

“你和他也没什么区别，都是狡猾的人类。”

真人生气吗？当然生气，但同时也有对花御与漏瑚、陀艮的担忧。

“不不不，乱步大人和那个脑花、哦，也就是羂索可不一样。我的目的从来不是消除咒灵，也不是什么咒力最优化，更不是维护咒术界，而是要毁灭！”

乱步没有心情理会真人的想法，只是一个劲儿诉说自己的野心。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令我厌恶了，丑恶到乱步大人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他的毁灭，咒灵？咒术师？普通人？无论是谁，无论他是好是坏，生活在这样一个畸形的世界本就是一个错误。”

“乱步大人很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句话，‘呼吸是罪，思考是罪’，所以这个世界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而这一切，都要从咒术界开始。”

乱步激情四溢地一番演讲不仅震惊了真人，就连一旁的夏油杰都被震惊到了。

乱步居然如此痛苦吗？这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真人缓过神来，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直到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真人这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人类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就算你说的再好，你也是一个人类，我们绝不会再相信人类的花言巧语。”

夏油杰握紧了拳头，把真人搓成咒灵球的手已经蠢蠢欲动。

乱步却低笑一声，制止了夏油杰，凑到真人耳边低语了一句，夏油杰没能听清乱步说了什么，只看见原本一脸不屑的真人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用一种看见无法理解的事物的眼神看向乱步。

真人沉吟片刻，露出了一个扭曲病态的笑容。

“我答应你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