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回忆了一下购物小票上的内容，开口询问。

李贺已经三十五岁了，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给人的直观感觉就是。

木讷，老实又沉闷。

“记不清了。”

李贺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但片刻后还是摇头开口。

这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记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绪本来就没打算能在这个上面问出来什么。

他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李贺上一次的笔录，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那天送的最后一个客人的目的地是去哪的？”

“不记得了。”

“当时大概是几点？”

“也不记得了。”

一连三个问题，回答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和手中的笔录也是一致的。

江绪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问话的途中他一直在盯着李贺的眼睛。

可李贺却没有半分心慌或者是撒谎的迹象。

不大的眼睛与江绪对视着，对答如流。

这反应让江绪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缅北混久了。

身上都没有那种来自警察的压迫感了。

等回了绿都市他一定要穿上自己的警服好好找一下感觉。

一直这样可不行。

“...行，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江绪眉眼间带着轻快的笑意，可吐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一个问题问的李贺愣神了好久。

“啊？我没有杀人。”

缓过神来的李贺连忙摆着手否认，生怕下一刻就被当做嫌疑人给按在地上。

“哦...？”江绪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的表情，故意拉长了尾音，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见状，李贺有些慌了，立刻为自己辩解：

“警察同志，我、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你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