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是在问陈衣的靠山。
他不信陈衣是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不可能如此自负。
天骄?
再天骄也不行,顶破天都不行。
在那些古老巨头面前,天骄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成长起来的天骄,才叫天骄,死了的天骄,比粪土还要廉价。
见状。
陈衣明白,不给对方透露点信息,他这退堂鼓是打定了,没办法,怪他,这事他闹得太大了,是个人都会怕。
想了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然后。
陈衣伸出手,指了指天:“抬头。”
“嗯?”
“看到了什么?”
谛听一愣,下意识的依言照做:
“云?”
“云上面呢?”
“天?”
“如果再往上看呢?”
“天再往上…”
谛听刚冒出一个念头。
下一秒。
仿佛触动了某个不可思,不可忆的禁忌,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混乱思绪,陡然笼罩心头,瞬间汗流浃背。
他猛地低头。
食指迅速抵住眉心,紧闭目,不惜自损本源,只为以最快的速度,抽离那段记忆,再睁开,眼中已满是惊恐。
想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