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密林噤若寒蝉。
半晌。
陈衣散开剑域,打破僵局:
“你要打么?”
询问的对象是陆吾,深邃平淡的眼神,惊得后者猛打了个激灵,忙摆手:“别误会,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说着。
生怕对方不理解自己意思,她又连比带划,指了指罗烈,然后指了指自己,补充道:“我们,敌人,世仇。”
“哈。”
陈衣重新换上胜过桃花潭水,令人如沐春风的淡笑:
“两位呢?”
“我们兄弟二人只为酆都逆党而来,无意与阁下为敌。”
范无救谦逊而不失从容的声音响起:“只是在下自幼视剑如命,今得见真谛,不胜技痒,望阁下不吝赐教。”
“请。”
陈衣面不改色,行抱拳之礼,手向前探,他一直钻研人间之剑,也有意比较地府的剑道有何不同,自然应允。
“阁下小心了!”
范无救提醒一句,便无二话,接着,自花轿内绵延出恢弘剑域,巍峨的剑意迎面扑来,如同地祇般厚德载物。
陈衣凤眼微眯起,白无常的剑竟是重剑。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种剑,无论在一万年后的现代社会,还是在他缔造前世传承的过程中,都极为罕见。
但罕见不能代表不强,只能说会的人少。
太吃天赋。
并且天赋、毅力、机遇,三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