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
“呵,师弟怎么不说你俩还双修过?”
“的确双修过…”
“师弟这张嘴啊,比一身修为还硬。”
观主猛灌了口茶,没好气道:“贫道今个儿就把话放这,你俩若是道侣,贫道立马将清风观的招牌给摘咯!”
“师兄大可不必如此,我与青女真…”
陈衣有心规劝,却遭对方打断:“师弟无需多言,我辈修道之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言出法随,决不食言!”
“我…”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罢了罢了,师兄随意…嗯,权当我胡诌的吧,师兄开心就好。”
他的本意,是以退为进。
谁知。
观主误以为他理屈词穷。
于是。
语重心长地教诲道:“师弟啊,不是贫道说你,但侍奉祂那种层次的存在,还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点好。”
“毕竟伴君如伴虎。”
“随心所欲,喜怒无常,乃是君上的通病,别看你现在受宠得势,假如祂哪天腻了呢?对你失去兴趣了呢?”
“轰隆!“
话音未落。
一道青雷突然劈下,昨天才刚建好的崭新道观,直接被炸成了渣,观主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说教亦中道而止。
漫长等待。
方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道:“你看,师弟,贫道没骗你吧?无缘无故飞来横祸,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啊!”
“呵,呵。”
陈衣尴尬一笑,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海浪印记,像在安抚暴怒的某人:“师兄教训的是,不说了,不说了。”
经此事一打岔,观主也没了继续追问的心思,两人又喝了半壶茶,东拉西扯了些有的没的,陈衣便起身告辞。
“对了师弟。”
此时。
观主后知后觉,叫住陈衣:
“此山自诞生始便籍籍无名,以往无人问津就罢,今成神羽镇国之山,如此却有不妥,要不你给起个名字?”
陈衣头也不回,脱口而出:
“既位于北地,便唤北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