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胜雪,黑裘如墨,背对众生,仙姿氤氲着朦胧天光,容颜与世不显,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众人皆惊:
“那是…陈长生?”
“这便是两千年前长生妖道的实力么?”
“当真恐怖如斯!”
“我原以为北凰仙子便算霸道,没曾想这位妖道陈长生,竟还比她霸道百倍…好一个没有解释,何须解释!”
“那徐福不是说,陈长生是个魔头么?我看着也不像魔头呀,这气质,反而像一尊在世剑仙,身材多好啊。”
“是正是魔,两千年前的事儿,谁又说得清楚呢?”
“…”
“父亲!”
骄傲到骨子里,即使以筑基境界对上金丹大修亦未曾屈服半分的北凰,毫不犹豫地朝天上那袭白衣屈膝跪地。
后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上,缓缓叩首着地,稽留多时,才神情激动平身:“父亲,您在哪儿?我去寻您!”
以她一代妖皇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身前之人并非陈衣本体,只是剑意化形罢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你我尚未到相见之日。”
陈衣摇摇头,指着众妖魔:“它们因你而生,你的当务之急,是尽早与之了却因果,至于重逢,随时可以。”
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但向来习惯对陈衣言听计从的北凰,还是撅着小嘴,乖巧应道:“凰儿谨遵父亲教诲。”
“燕道友。”
陈衣伸手揉了揉北凰脑袋,转而看向燕赤霞打招呼。
“道兄认得我?”
后者有些意外。
“略有耳闻。”
陈衣发出轻笑。
“我师弟说的?”
燕赤霞试探道。
陈衣并未作答,顾自轻轻挥手,指尖一缕纯粹剑气弹出,第九层剑阵崩塌:碎石簌簌洒落,青石门自动打开。
在他死后白狐儿脸翻新过墓穴,外头那些壁画就是白狐儿脸的杰作,因此他同样好奇,第九层里究竟有什么。
进入墓穴。
正中央处摆放着一具青铜棺椁,陈衣袖袍一挥,棺盖轰鸣颤动,腐朽,内部平躺一尊与陈衣容貌相似的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