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蛮,你休要猖狂!”
认得僧人的修士厉声喝道:
“此女乃我阁阁主之首徒,你若伤她,阁主天涯海角必杀你…我朝供奉已在驰援路上,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剑阁?呵,走狗尔。”
僧人冷笑,言语似有深意:
“至于你寄予厚望的神羽王朝,不怕告诉你,我宗拜得通天靠山,东云月那个该死的野种,没几天蹦跶了!”
说完。
他屈指成爪,携腥风阵阵,直指人墙后的赵蝶儿。
几名对剑阁忠心耿耿的修士踏前一步,欲替赵蝶儿挡灾,却被外泄煞气震成重伤:他们与此魔,差距太大了。
余者生退意。
与那赵蝶儿非亲非故,只是奉令行事,何必舍命?
见状。
僧人嘴角扬不屑弧度,速度猛地暴涨。
赵蝶儿绝望闭上双眼:
“世叔…”
“唉。”
千钧一发之际,冥冥中突兀传出一声叹息:“本想等她及笄礼结束便悄然离去,你们这几只不长眼的爬虫…”
音落刹那。
僧人陡然僵直,仿佛瞧见什么不可名状之物一般,眼神爬满惊骇震恐,紧接着,身形毫无征兆地四分五裂开…
连反抗都没有!
死了?
不久前还耀武扬威的独臂魔僧,就这样死了?
变故惊呆众人。
“风紧,扯乎!”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魔宗余孽立即四散逃窜:一袭白衣执宝剑,牵白马入城,马背坐一紫裙仙子,仙姿倾城。
“白衣不好洗,莫要染血。”
仙子叮嘱道。
“不会。”
公子摇摇头。
宝剑被随意掷出,斩字轻轻吐。
根本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用的什么招,只看见百余枚头颅高高飞起,脖颈处血涌如泉,污了一地白雪。
过目所及,目瞪口呆。
外人没想到,这个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外表弱不禁风的贵公子,竟会传说中的仙家手段,而且杀人不眨眼。
赵景忠没想到,同样是修仙者,差距竟如此之大,自己女儿宗门来人都搞不定的魔头,自己老友却弹指可杀。
赵蝶儿也没想到,世叔竟这般深不可测,他明明从未认真修炼过,要么在喝酒,要么在赏梅,成天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