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衣语气满不在乎。
“为什么?”
“人是我杀的。”
语出惊人,电话那头,宁渊眼睛瞪的像铜铃,表情充满惊愕,连带着呼吸频率都多出了几分杂乱无章的意味。
“那个镇压了一个时代的长生妖道,也是前辈?!”
未曾想到,陈衣还有这层跟脚,但花了一些时间接受现实后,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无比炙热,身子激动的颤抖:
这回还真是拜对真神了,我宁家…要崛起了!
“如果两千年前不存在其他魔头的话,那他说的应该就是我了。”陈衣不喜欢遮遮掩掩,更不喜欢扮猪吃虎。
以前实力低微,隐姓埋名只为自保,如今入得金丹之境,又有白狐儿脸撑腰,有资格称夙敌者不足十指之数。
既然宁渊好奇心重,那大方让他知晓也无妨。
不过。
这不代表他会大肆宣扬自己的前世:毕竟与世无争的现状来之不易,他可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给打破。
同宁渊说,因为他是自己人。
天人感应告诉他的:宁渊是发自内心地尊敬他,跟张正徐天那种牵扯利益的拉拢不一样,天人感应不会骗人。
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前辈,两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当真颠覆了半个正道?”宁渊并未对陈衣底细刨根问底,他是聪明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绝大部分时候,无知是福。
“算是吧。”
“女人?”
“不全是。”
陈衣陷入回忆:
“期间发生了很多,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总之正道没有那般高尚,他们也是人,也有欲望,也有私心。”
“但有一点,他说的倒是实话。”
宁渊连忙问道:
“哪一点?”
“死在我手上的修士,多的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陈衣声音非常平淡,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我不讲他们正道那一套的,我的道理就是,伤了我要保的人,他就该死,他背后的宗门纵容他,也该死。”
“人王不杀,我非人王,要么不杀,杀便唯有斩尽杀绝的结局,冤冤相报何时了,死光自然就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