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头嘿嘿一笑,没做声。
许富贵又唠叨上,“别以为认了陈观楼做哥,有他给你做靠山,你就能无法无天。像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永远上不了席面。你陈哥改明儿说不定就开始嫌弃你,嫌你给他丢人。”
卢大头攥紧了拳头,若非时机不合适,若是再年轻个几岁,这拳头已经落在了许富贵的面颊上。
此刻,卢大头忍住了怒火,嬉笑道:“我哥哪天若是嫌弃我,岂不是正好如了许狱吏的意。到时候你可以随意拿捏我,你美得冒泡吧。”
“低俗!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许富贵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眼中毫不掩饰对卢大头的嫌恶,一颗老鼠屎,也就陈观楼稀罕。真不知是什么眼光,卢大头这家伙五毒俱全,有什么值得关照的。再说了关照一次两次差不多得了,还一直关照。手够长的。
卢大头纯粹就是破罐破摔,躺平了,随你骂,改动一下下都算你赢的态度,“是是是,许狱吏最是公正,公正无私。我瞧着,狱丞那个位置就该由你来坐。”
许富贵:……
卢大头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以他的资历,当狱丞绰绰有余。
偏偏上面的人从不考虑他们这群人,狱丞从来都是从外面挑选。宁愿挑选一个下三滥的雷狱丞,也不肯选他。
不就是靠山背景。
他若是舍得钱财,说不定也能……
罢了,罢了,上面的人胃口太多,永远喂不饱。他好不容易攒下的钱财,可不能投进无底洞。
万一,在狱丞位置上干满两年后,被赶下去,他还能去哪里?总不能又回来做狱吏。
许富贵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躲在门后面看雷狱丞的笑话。
雷狱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成了笑话,被人公开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