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佛像后的洞,毫不犹豫捅了进去!
寂静无声。
拔刀,刀刃上是淋淋的鲜血。
“死了没啊?”
“不知道,再捅几刀不就得了!”
长刀戳进洞里五次,每一次都带着溢出的鲜血,从往外迸射,到缓缓浸湿刀面。
“这回差不多了,走吧。”
两人匆匆离开。
佛像里,江素蜷缩这身体,手捂着腹部的大洞,温热的鲜血从指缝流出。
她垂着头,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人将她的喉咙勒住,掐着她的脖颈,喘不上气,身体逐渐麻木。
头也渐渐晕了。
江素用沾血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在佛像内壁画着符文,七扭八歪的,像是她的狗爬字。
以血为墨的禁术符文,乃天医一脉传承。
她轻轻阖上眼,头无力的磕在内壁上,低声喃喃,
“既生仙草,何无仙人。”
“天医……江素,以血画符,祭献此身血脉,换文州城大疫散去。”
“吾以吾血补生机,为解天地苦命人,天道慈悲。”
……
“妹妹,喝些水,快要出冠州了。”
马车上,阮逸递过精致的水袋,随着车马的晃荡,水声阵阵。
阮禾接过水袋,手指轻轻摩挲上面的皮料,喃喃道,“哥,你说小五还能喝到水吗,她跟咱们走了三天,好像只喝了破庙里的水。”
那时用的破旧陶碗,还混着泥土。
阮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了。”
阮禾眼底积蓄着泪水,这一刻却如同卸了闸的洪水,再止不住,流淌而下。
“小五一开始没染病的。”
“小五懂草药,她知道明月草的根有用,她怎么不自己吃呢。”
“小五拉着咱们上山时,腿该有多疼。”
“哥,你说,小五该怎么办呀……”
少女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二胡拉出的一曲幽怨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