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门盛的婚礼上,虽然卫军出了一口恶气,不,准确地说,只是出了半口恶气,剩半口憋在肚子里。
卫军很善于借刀杀人,上次想借西门盛之手杀疤子,结果没有得逞。这次,他又想到了疤子。既然疤子对祁艳艳念念不忘,哼,他奶奶的,得给疤子透个信啊。让他和西门盛俩人狗咬狗,咬得两嘴狗毛,那该多好看多解气嘛。
于是,第二天,卫军就给疤子打了个电话:“兄弟,董事长待你不薄,董事长昨天大婚,你即便是不便回来,也总得有所表示,随个礼吧?”
此刻,在匡港鸭嘴角的出租房里,疤子正百无聊赖。接到卫军的电话,他听得懵懵懂懂的,就问:“我不知道啊。董事长又续弦啦?”
“是啊。哪怕你出个三百五百的,多少是个心意嘛,对吧?”
“是,卫副董说的对!虽然董事长不在乎这点钱,可我曹帅也不能不懂礼数。就出五百吧。我微信给你转账,你给我代行个礼吧。”
卫军阴险地说:“五百不算少了。行,你转给我,我回头把礼和兄弟的心意都捎给董事长。只是,恐怕你还得出一份礼啊。”
“还得出一份?什么礼?”疤子越听越糊涂。
“董事长夫人也是你的老……熟人啊,你不也得随个礼?”
卫军本来想说“老情人”,可忽然觉得,挑拨离间的意图太明显了,话到嘴边,又换成了“老熟人”。
“董事长夫人?我老熟人?谁呀?”疤子问。
“还有谁呀?祁艳艳呗。”
疤子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瞬间变成了空白。
噢,他娘的,怪不得,一直说祁艳艳不便来匡港,什么纪委在盯着她,原来是你特么的在盯着她嘛。怪不得,一直用一个薇薇来代替祁艳艳,原来你他娘的早就在打她的主意。怪不得,前两天,楚天野交代要看好货,他要回古阳一趟,原来是参加西门盛的婚礼。
西门盛,你他奶奶的缺女人吗?明明知道我疤子对祁艳艳一往情深,为什么要棒打鸳鸯,哦,不,准确地说,是横刀夺爱呢?老子为你如此卖命,还换不了一个祁艳艳吗?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都是骗人的鬼话呀,这不是妥妥的重色轻友吗?
疤子感叹了一回,哪里还有心情给董事长随礼,倒是省下了五百元,暗自在出租屋里生闷气,暂且不提。
却说简挺参加完西门盛的婚礼,本想在古阳待几天再返回,可是,就在这天下午,齐之润打电话汇报说,丁西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