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了一回,西门盛提起了今晚的主题,说:“邢董,今天的这个薇薇,逃窜出境,倘若串通境外势力,里应外合,这批货就不安全了。”
邢雨浓点点头,说:“V国那边,也是鱼龙混杂的。到这边来,悄悄地进庄,打枪的不要,然后,趁着月黑风高,杀人越货,迅速逃匿,这样的事儿也常有所闻,因为跨国作案,涉及两国合作,连国际刑警都为之头疼啊。”
西门盛心中一惊,果然不出所料,试探着说:“正基于此,我想与邢董商量商量,能不能将原来的合约,有个小小的修改?”
“哦……西门董事长,你的意思是……”
“邢董,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匡港,毕竟不是古阳。我在这里,犹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啊。我在想,能否在出货前,将货交由通达集团来保管,似更为安全啊。”
随后,西门盛和盘托出自己的考虑。
邢雨浓听罢,老半天沉吟不语,心里话,这才是今晚酒局他的真正目的。
西门盛的话,当然不无道理。
但是,凡事,必须从好处着手,从最坏处着想。
十几件文物,不是一般性的货物。顺利出境了当然求之不得,皆大欢喜,可一旦犯了事儿了呢?岂不偷鸡不成蚀把米?砸在自己手里,倒卖国家文物,不是轻罪啊。而在西门盛手里,一旦犯了事儿,最多也就是不赚这笔运费而已,通达一推二六五,足可自保。
不能因为走得太远,而忘了当初你为什么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