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西山陵园的第二天上午，简挺来到市委办公室。

市委正在召开常委会，杜仁伟也在会议室列席。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常委会终于结束了。简挺赶紧找杜仁伟报到，杜仁伟见他走进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状，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简挺，我正要找你。去吧，汪书记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简挺觉得不对劲儿，难道自己又闯什么祸了？还是又给领导惹什么麻烦了？他焦急地问：“噢，汪书记找我？师父，又怎么了？”

“去见汪书记吧，见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杜仁伟沮丧地朝外挥了挥手。

从杜仁伟办公室出来，简挺的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总共十来米的距离，乌龟般蠕行了足足好几分钟。

他迟疑着敲响了汪大洋办公室的门。

果不其然，汪大洋一脸疲惫，靠坐在皮椅上，也没起身，示意简挺关上门。

简挺在汪大洋的对面坐下，叫了声：“汪书记。”

汪大洋盯着简挺看了半天，仿佛不认识他似的，皱着眉头问：“简挺，你说你这么个小人物，怎么就得罪了佘省长呢？”

简挺大吃一惊：“汪书记，您是说……省长佘国泰？”

“是啊。唉，亲自来电，口气逼人啊。”汪大洋叹了口气，说。

“哦……我，我也不大明白呀。”简挺支吾道。

“算了，我也不问了。这个时候问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汪大洋似乎是自我开导似的，无可奈何地说，“生活中，有太多的为什么，没有答案，就像《十万个为什么》，出了多少卷，也穷尽不完一样；而太多的答案，没有为什么，如同一加一等于二。”

“汪书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佘省长给您了很大的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