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隔壁不但声音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叫声更大啦。
估计是因为刚才那句“不需要!滚!”得罪了人家。做生意,都不容易嘛。你不需要,不需要就是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凶什么凶?谁欠你二升黑豆钱是咋滴?是死了爹嫁了娘是咋滴?!
呵呵,可能这女的心中带气,就是要有意气他呢。想睡觉?可以呀,叫上老娘我陪你嘛!怎么,睡不着,心痒啦?那你就等着吧,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老老实实排着队,排坐坐,分果果,等姑奶奶做完这单,再去招呼你呀……
无奈,简挺只得起身,出了房门,本想去隔壁敲门提醒,可是,想想也不大合适。人家怎么会理睬你呢?你是谁呀?碍你什么事儿啦?哪里远往哪里去吧你!
要不,找旅社的老板说说,让他出面把人撵走。可是,简挺这仅仅是一个闪念。他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笑自己幼稚!你也不想想,这么简陋的旅社,零零星星的几个住客,老板全靠这个服务赚钱呢,肯定是与那女的串通一起,从中分成嘛。你去找他出面,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他娘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派出所来端了他们!
想到这儿,他转身下楼,出了旅社。
夜色如一块沉甸甸的绸帷,简挺快步朝东升派出所走去。
路上,简挺还感叹着,真特么的,骂那女的“滚”,最终“滚”出旅社的是恰恰是自己,这叫什么事儿啊!
派出所倒是不远,离君再来旅社不足一里地,远远地,简挺看到派出所大门口的灯光,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