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才不敢迟疑,立刻找管教干部,故作十分痛苦状,说了自己的“病情”。管教说,那你就把病情的详细情况写一下,提交保外就医的申请,我只负责帮你转上去,能不能批准,就看你的造化了。
申请逐级递交到了所长的案头,所长批准对他进行认定。
心血管病由于比较专业,看守所自身做不了,一般由管教干部和所里医生陪着,到指定的专业医院进行鉴定。
时间定在周一上午八点半,一上班,就带上赖才前去所外鉴定。
周日晚上,恰好是窦心畅带夜班,八点半要交班,交班前,她当然要再巡视一遍。
当巡视到赖才的牢房门口时,窦心畅乘他人不注意,溜进牢房,低声说:“赖才,过一会儿,就要带你去体检了。快!你抓紧躺床上,我给你注射一针,你的各项指标就上去了。”
赖才一听,心下暗喜,立马照做。
窦心畅迅速戴上手套,从大衣口袋中掏出注射器,扒开赖才的头皮,要从头部注射。
赖才觉得挺奇怪,就小声问:“姐,怎么跟给小孩打针似的,从头部打?”
窦心畅说:“别说话,这样更隐蔽一些,省得待会儿体检时被发现。另外,打完针,会有心跳加速之类的正常反应,千万闭紧嘴巴,别声张。一声张,咱的事儿就败露了。”
赖才答应着,针已经注射完了。
窦心畅收起手套和针管,装进口袋,锁上牢门,继续若无其事地巡视下去。
八点半,管教干部和医生来到牢房门口,叫着赖才的牢号,半天没人应声。打开牢门一看,赖才还在躺着睡觉。
管教骂了声“懒虫,啥时候了还……”,后半句没说完就一个愣怔:赖才瞪着双眼,瞳孔早已放大,双手抓着胸前的衣服,可见痛苦万分。
“啊?死了?”管教失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