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让大家把枪都扔地上,简挺,说老实话,那一刻,我很绝望,真的,心里想,你们都没枪了,我不死定了吗?”欧阳雪坦诚相告。
简挺故意开着玩笑,想慢慢缓解欧阳的情绪,说:“那一刻,是不是极其恨我啊?让我猜猜啊,你的心理活动,肯定是这样的:他简某还是我刚认下的小弟弟呢,我欧阳真是瞎了眼,怎么认了个这样的怂包……”
欧阳雪打断他的话,说:“那种情况下,哪里顾得上恨。不过,当你翻衣兜,转着身,暗暗靠近了半步的时候,我有些明白了,你是要过来救我的。”
“聪明如你欧阳雪啊。怎么看出来的呢?”简挺夸奖道。
“毕竟你我才认识几天,交往很有限,我脑子里只闪现了一个镜头,就深信不疑了。”欧阳雪真诚地说。
“哦,什么镜头?”
“中午饭桌上,对那个恶心的所谓的作家,你深藏机锋,不着痕迹,却用‘淫棍梦遗’的菜名,痛打落水狗,出手之快,一刀毙命,已让我领教过一次你的风格。”欧阳雪坦诚道。
“噢,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口不择言……”
简挺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了一下,毕竟用词太直接了,对着一个女孩子,说“梦遗”啥的,说不清的。
“说得挺好的啊。对那样的无赖,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啥人啥打发嘛。”
“嗯,倒也是,咱得看人下菜。”简挺附和了一句,然后,又问道,“不过,对待孟逸景,我上的是嘴啊。面对凶恶的歹徒,靠嘴上功夫可不行,我提出情愿当人质把你交换出来都不行,你就那么相信我呀?”
“怎么说呢?简弟,也许,冥冥之中,是一种心有灵犀吧。”
欧阳雪用了“心有灵犀”一词,让简挺不敢再搭话了,只能缄口,看着她。
欧阳雪接着说:“所以,当你跃起,大喊着让我闪开时,我是有思想准备的。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出手,但我从你坚毅的目光中,已经知道,我的弟弟,简挺,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