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翌日的高速路上得一个多钟头,孟琪若是再提起电话里的话题,自己如何作答呢?他在床上像翻烧饼一样,辗转难眠,思前想后,也没想出标准答案,就像在警院时,大家开玩笑说,“面对试卷的时候,我发现我得了白学病”。
可是,今天,孟琪压根儿就没再提那晚歌厅的不愉快,也没一句昨天电话里的内容,好像从来就未发生过一样。当然啦,宋楠这个“亲妹妹”,眼下还是个禁忌,俩人心照不宣,小心翼翼地避开着雷区。
可也不能不说话不是?简挺就大致把今天要去省城要办的事,详细说了根根梢梢。
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景州。在景州市区半个钟头后,俩人来到维纳斯大酒店。
找到了酒店的张总,简挺亮出了警官证,孟琪也要掏证件,被简挺制止住,说:“这是我们古阳禁毒支队办公室的同志。”
张总并不在意,说,公安局的苏局长已经交代过了。说完,就领着他们到了监控室。
调出酒店大堂和16楼的监控,从时间上倒着查找前天晚上和昨天早上那两个时间段,果然,这名男子和花梦蝶的面目清晰可见。
花梦蝶要找的录像很顺利就找到了。但简挺觉得刚才翻看时,好像还有点什么遗漏了似的。
于是就再次从今天反复回放,终于有了新的发现:昨天晚上七点多,这名男子再次出现在酒店大堂,但没有上楼。随后,另一名男子带着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上楼进入1666房间,而离开房间的时间,是今天早上七点钟左右,依然貌不示人,很诡秘的样子。而昨晚在大堂出现的那名男子,这时候再次出现在大堂,接上这名神秘的男子,一前一后,出了酒店。
简挺不动声色,拿出U盘,把这几段视频复制收好,前后花了两个多钟头。
与张总告别,简挺和孟琪出了维纳斯酒店。
一上车,孟琪就问:“当时见张总时,你怎么不让我出示证件呢?”
简挺说:“花梦蝶告诉我,对方是个很有权势的人,我亮出警官证是事先约好的,万不得已的事。至于你,尽量不要暴露身份,以防将来有什么麻烦啊。”
孟琪点点头,为简挺主动为她着想而感动,也佩服他考虑问题的周密细致,不由赞叹说:“简挺,你天生就是当警官的料,去刑警支队当个副支队,似乎更合适啊,可以学有所用,侦破大案。唉,去禁毒支队,好像有些大材小用啊。”
简挺笑笑,说:“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