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多是互相算计,口不对心之人,方掌柜经商多年,难道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是你们要拿李自光开涮,诱他来赌坊赌钱,暗箱操作让他输钱,再拿赌债算计到我头上,想逼我交出地契。”
“你们之打算,和我如今之行径,有何区别,五十步笑百步,也太输不起。”
魏老听不下去了,猛然拍桌:“谁说我们让李自光来赌坊赌钱的?明明是他自己来的!”
“又谁说我们暗箱操作让他输钱的?他明明赢得盆丰钵满!”
徐书这下也不明白了,看向魏老:“他既然赢了钱,你说他欠钱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魏老却不乐意说,瞪着眼睛看向一旁。
他不乐意说,徐书还不乐意听呢,当即往外走,反正他知道李自光在哪里,找人问问就是。
可等出了赌坊,江瑜却突然叹气:“徐公子啊,我说句公道话,你莫生气。”
徐书看他,示意他有话直说,江瑜便道:“虽然我和魏老关系不好,可真要站在公道上来,你让李自光去他赌坊钻空子,实在不厚道。”
这下他是完全听不懂了,正想着其中关窍,阿西却突然唤道:“大公子,您怎么在这里?给徐公子,大公子请安。”
“大公子?”徐书恍然大悟,“渝州江府……你是江小钰的兄长?”
江瑜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接着便叹气:“亲兄长,管不得他,你……寻仇还是求亲?”
徐书眼皮一跳:“令弟,平日很活泼啊。”
江瑜耸了耸肩,又看向阿西:“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公子让我以后跟着徐公子干。”
“那便跟着徐公子干。”江瑜朝路边挥了挥手,便有一个年轻小厮牵着马朝他走来。
他伸手轻搭马背,单脚稳踩马镫:“我手下的赌坊正在沐衣楼斜对面,徐兄拿着那契书直去便是,日后你和赌坊之间的恩怨,我不掺和。”
徐书有点诧异:“那麻将,你不好奇?”
江瑜单手翻上马,正朝徐书抱拳行礼,闻言不由一愣:“竟还真有这东西?我以为徐公子只是杜撰。”
以为他杜撰的,居然还签了契书?还不知道他和江小钰认识,排除掉江小钰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脑子有病?
那他就不能欺负傻子了,徐书拉住江瑜的马绳,诚心诚意:“我承认这契书是有点黑,但确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