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下来,气氛便也凝滞起来。

那老头几次想从徐书手中把拐杖抽出来,都没成功,徐书嫌他闹腾,勒他脖子,没一会老头便红了脸,喘着粗气。

徐书听他喘得厉害,担心还没坑他他就死了,正想着要不还是先放手。

旁边那个青年正开口道:“魏老,您消消气,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不管怎么说,这位徐公子买下了沐衣楼,和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彼此和气,以后生意还做不做?”

徐书心下觉得怪异,这青年为何要劝这老头?故意挑拨离间?

果然姓魏的老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便只怨恨地盯着徐书。

徐书暗叹此人心机深沉,却并不在乎跟这群家伙结仇,反正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早两天结仇有什么。

方如却冷静下来,还是拉着脸来劝徐书:“徐公子,江瑜说得也对,你消消气,可别闹出人命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江瑜?徐书蹙眉多看了那青年几眼。

江瑜发觉,朝他轻轻一笑:“徐公子,您也别动气?”

整就一个笑面虎。

不过徐书还是冷着脸放开了手。

等几人落座,最先开口的还是江瑜:“魏老,我方才就劝您,年纪大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你看,方才若不是我和方掌柜拦着,可不定会出什么事。”

魏老显然是个要面子的暴躁老头,一听这话,不仅没有心平气和下来,反倒十分暴躁地甩了茶杯:“江瑜,你别得意太早,这长平县、这清水镇能不能守住还不定,到时候,有你哭的。”

“是是是,我到时候再哭便是。”江瑜好脾气地应着,说出的话却比萧然那家伙还阴阳怪气。

徐书本以为他就是挑拨一下他和这个老头的关系,却没想到这家伙是完全无差别攻击,一时反而看不懂这人的意图。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方如轻咳一声,拉回主题:“徐公子,你今天来寻我,是为何事?”

“哦。”徐书从怀中取出一早就拟定的合同,递给方如,“手里有个小生意,想请方掌柜入股。”

方如蹙眉接过那合同,细细看了两眼,便问:“这麻将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