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却淡淡饮下一口茶,笑着同杜大娘问起旁的事情:“杜宛白和您说过去沐衣楼上工的事情了吗?”
提起这个,杜大娘可什么埋怨的意思都没有了,连忙起身,竟是要给徐书跪下。
徐书也只好起来扶她,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两人这般拉扯了一会,杜大娘才肯坐下说话:“我家宛白命苦,自小长得好,却也命苦,是我和他爹对不住他,如果没有您出手相助,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儿子一面了。”
“只是昨天那土匪也是,吵吵嚷嚷着……”杜大娘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我就是怕这哥儿出门抛头露面,是不是还会被人欺负?”
杜宛白不由蹙眉,喊道:“娘。”
徐书却无所谓地朝他看了一眼,又看向杜大娘,把自己当初对沐衣楼众人保证的话又说了一遍。
杜大娘却道:“那你说的这个什么培训,培训期间,会有人欺负我家哥儿吗?”
杜宛白又急了,叫道:“娘,您怎么能什么事都要徐大哥管,徐大哥明明已经……”
杜大娘也知道是自己要求太多,却委屈地抹眼泪:“我就是怕,怕你再被人欺负,你爹又不在了,要是旁人知道了……”
徐书叹气:“酒楼培训找的都是内部人员,除了大厨请了几个汉子,其他都是吴勇府上的丫鬟小厮。吴勇您认得吧,就是那李自乐的……”
“有印象的,有印象的。”杜大娘看了一眼屋里闷着的杜小草,“那吴勇喜欢隔三差五来村里看看,已经撞见好几次了。”
徐书便点头:“考虑到沐衣楼都是姑娘哥儿,请来的丫鬟小厮也都是姑娘哥儿,所以您不必担心宛白会被人欺负。”
“另外,”徐书道,“正式开张之前,我会把赌坊那些打手调过来给沐衣楼作侍卫,赌坊的打手你晓得吗?。”
“赌坊?”杜大娘颤巍巍地看了一眼杜宛白。
杜宛白却也不知道这件事,只摇头。
但再多的,徐书是不打算说了,他原计划是要把王婆子手底下的赌坊一锅端了,但最近各种事情有点多,倒是给忙完了。
但眼看着沐衣楼就要开张,那些赌坊的人也还需要锻炼,徐书不得不抓紧时间。
吃过饭,徐书送沐京华回了家,换过衣服,便赶着马去了沐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