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聚在一起,村长被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商量着什么,似乎是打算给土匪交点东西。
不知道对方战力,徐书暂时没打算强出头,而是把手中的刀别在腰间,藏了起来,接着又扶着杜宛白靠着石头坐下。
看杜宛白脸色苍白,神情慌乱,不忍道:“节哀。”
杜宛白的眼泪一下便掉了出来。
可现在并不是安慰人的时间。很快土匪便找了过来,约摸有五十来号人。
为首的那个,一只手抱着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一只手抱着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哥儿。
徐书视力好,远些也看得清,那是杜大娘和杜小草。
小草的衣裳已经被撕破了,腿上光溜溜的,被月光照的发亮。
徐书看到他白皙的腿上滑下一滴浓郁的血来,不由蹙起了眉。
杜小草今年才十四,真是禽兽不如。
那人一停下脚步,便推了一把杜小草。杜小草腿软地走不动路,头发也乱糟糟的,眼泪和血糊了一脸,却连哭都没声。
杜宛白显然也看到这一幕,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徐书一把抓住:“别冲动。”
徐书轻声劝他:“他们人多势众,你这样冲过去,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杜宛白并不是冲动的人,可此时此刻的无能为力还是让他心生绝望,身子不住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村长,他点头哈腰地问土匪:“二爷,您想要点什么?”
徐书有些诧异,听沈光的意思,似乎认识这土匪。
徐书看了眼那被叫做二爷的人,也就是为首的那个,他身材高大,满身横肉,眼上一道疤痕,狰狞可怖。
他身后的五十多人,各各拿着大刀,泛着寒光,瞧着是挺唬人的。
那头子睨了一眼沈光,没好气地指着地上的杜小草:“你们村里的傻哥儿,蠢笨地厉害,爷几个都没玩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