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害怕,又为什么要撩他?
徐书心底叹气,把沐京华的手也塞进被子里,确保他不能再添乱,又深呼吸了两下,平复无端的燥热。
等稍微平复过来,他才开口,只是嗓音仍旧沙哑:“别闹。”
沐京华挣扎了两下,发觉自己起不来,索性躺平放任,心哀地想着,他都这么主动了,徐书还无动于衷。
不肯爱他,不肯要他。却又总要对他好。
这是什么另类的惩罚吗?
沐京华心绪不宁,方才的举动已经花费了他平生最大的勇气,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他想哭。
却恨自己莫名其妙,痴心妄想,死咬着牙不肯在徐书面前再委屈。
徐书夜视力可好,把他这委屈的模样尽收眼底,更多的还是不解。
他什么也没做,这小家伙委屈什么?
那他要是没把持住,刚才就把人给办了,又得委屈成什么样?
只是他哄人哄习惯了,又格外看不得沐京华委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起身点了灯。
徐书不压着他了,沐京华却不想起来,看昏黄的烛火闪了两闪,又看到徐书,别别扭扭地撇过头。
徐书看他眼圈发红,到底还是没凶他,连着被子把他抱到了床上,自己则穿着里衣,打算去外面吹风。
没办法,天赋异禀,下不去。
可沐京华一看他要走,连忙又起来拉他,他太过激动,力道把握不好,竟是一把把徐书的里衣给扯了大半。
徐书露出半边肩头,其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有一道伤疤极长,沿着肩头一直向下,隐在衣服中。
那些伤疤狰狞可怖,像只盘在柱上的恶龙,被人发现,扰了安眠,凶狠地露出爪牙。
沐京华虽然过得苦,却从没见过这样可怖的伤疤,也吓得愣在原地。
徐书淡淡看了眼自己半露的肩头,又看了眼被自己吓到的小孩,面无表情地拉起衣服,遮住那些丑陋的伤疤,便转身出门。
他知道了也好,徐书想,起码不会再这样傻乎乎,随便见一个人对他好,就硬要贴上来,献出自己。
只是还没到门口,沐京华又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