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因为构造精密、造价昂贵,在军中并不常见,更多被用做暗器,趁人不备,一击毙命。

这种事情徐书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不留剑、不留甲,偏生留下一个弩字,莫不是对这个武器独有巧思?

若是旁人,萧然只会觉得他夸大,可若是徐书,这几日见过这个徐公子的巧思可还少?

尤其是那个有扩音效果的纸喇叭,不过一张大纸便能制就,可谓毫无成本,却又用处颇多啊。

但萧然却如何都想不明白这弩又能有新奇花招,他抓耳挠腮,不解其意,只觉心中被万蚁啃噬,坐立难安。

他不由想起那日,他将算计权贵们筹款的计划说与阿溪,阿溪什么也不说,只问他:“徐公子那边,你当如何?”

他说要瞒着,阿溪便笑:“也好,就当给你长长记性罢。”

那时萧然只觉阿溪莫名其妙,这徐书虽有才能,却与商户勾结,自甘堕落,还不如他府上门客身份光鲜,这般拎不清,结局注定昙花一现,落不得好。

现在看来嘛。

落不得好的显然是他。

这时秦连溪也出了大门,看他一人在那里站着,不由笑他:“萧郎真是糊涂了,宾客们都还等在院子里呢,你在这门口守着是在等哪位啊?”

萧然瘪了瘪嘴,听出阿溪话中打趣之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回去。

当下还需以大局为重,至于徐书那边,也许只有负荆请罪了。

吴勇看不明白他们这夫妻俩打哑谜,却对萧然这态度十分不满,等车夫又牵了马来,他坐在车上直接骂了一路。

一直等到了石桥村,才停了嘴。

他在篱笆外喊徐书名字,却瞧见沐京华走了出来,一时纳闷:“徐兄弟呢?”

沐京华朝后山盖房子的地方一指,吴勇便明白了,也不打算去追,而是对沐京华道:“沐哥儿,我想讨口水喝。”

沐京华点头,开了篱笆让他进来,转身去厨房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