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地说完,又看了眼徐书:“你可是领了月钱?”
徐书去镇上酒楼做账房的事儿没有瞒着村长,但这月钱显然是买不起地的。
虽然村长也只是随口一问,不过徐书倒也没打算太瞒着,只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变卖了最后的家产。”
村长便也跟着叹了口气:“当下最重要嘛,你是个聪明孩子。”
徐书跟着应了两声,他起初来这石桥村时,穿的还是研究所统一发的白大褂,一头短发格外刺目。
徐书专门在泥里滚了两圈,却还是被当珍惜动物一般打量。
他只能扯谎说自己家破人亡,一个人颠沛流离至此,身上钱财被人抢了去,头发也被土匪砍了。只剩几个祖辈里传下来的首饰傍身。
果不其然,村长瞧他那身沾染脏污的白衣料子极佳,又望见他哆哆嗦嗦掏出的一个玉镯子,怀疑的神情顿时消散。
乡里人民风淳朴,倒是好骗。
——
村长说干就干,当下就叫了自己两个儿子随徐书一同去丈地。
徐书问清楚荒地价钱,很快挑中了地段,他选在了村里最深处的那片竹林。
因着这地方离野山近,比平常地方危险,村长便又降了价,算他三两银子一亩。
徐书满意得很,要知道一亩地可有600多平米,只要三两银子,可谓便宜地毫无人道。
他包下了那片竹林和竹林前的空地,但因着面积太大,临到午饭时候,都没能做完。
村长家媳妇来地里唤他们回去吃饭时,徐书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正午。
瞧见他也在,村长媳妇十分热情,直接邀请徐书回家里一起吃。
毕竟他曾在村长家住过段时间,当时给的报酬也不少,两方其乐融融,村长一家人都没想过徐书会拒绝。
听到徐书拒绝时,还颇有些惊讶。
徐书想了想自己家中少年的身份,却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村长,只搪塞道:“家里还剩着些面条,我怕放坏了,这次就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