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到白敬辉的脚步声消失,木门再次被关上。
时念这才赶紧从木桶出来,胡乱把身上擦拭了一番,换上纸袋子里的干净衣服。
一条樱桃红的短裙,不知道是谁买的。
这个颜色时念很少穿,觉得自己难以驾驭。
当她穿着凉拖走出茅屋,往阳光下就那么一站。
周围巡逻的士兵随意一看,便惊为天人,再也挪不开眼。
时念是天生的冷白皮,阳光一照,全身白的发光。
身材纤细,凹凸有致,加上红裙更衬气色,给她原本温婉的气质上平添了几分妩媚。
白敬辉嘴里叼着烟头,玩味的眼神落在时念身上,笑得诡谲。
怪不得当年父亲会被晚荧迷得团团转。
就这张脸,这身材,谁不迷糊?
当两名女兵想上前去押着时念时,白敬辉森冷的眸子一瞪,摸了摸腰际的枪:“让她自己走,她要是敢有什么动静,我这枪口可不长眼睛。”
语言上的威胁还不够。
当两名士兵押着一个人要朝水牢走去时。
白敬辉冷嗤了一声,把枪掏出来。
砰——
“啊!”时念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惨叫,几乎是猝不及防。
白敬辉就这么堂而皇之,当着她的面,把一个人的头爆了。
鲜血喷射,那人瞪大眼睛,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重重倒下。
他的脸贴在地上,死不瞑目地盯着时念看。
很快鲜血在他身下晕染开,一片鲜红。
刺鼻的血腥味很快吸引来不少蛇虫鼠蚁。
时念双腿发软,毫无招架地看着那人被啃噬。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的最深处翻涌出来。
时念全身战栗,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样。
她知道,要不是自己的出身比他们好,她早就像刚刚那人一样,命不值钱,随意被弄死。
这些该死的人贩子,不得好死!
时念努力攥紧双拳,好让自己坚强一些。
她费尽全力,却在白敬辉靠近的时候溃不成军。
白敬辉忽然把她的纤腰一搂,将她倒挂在他肩膀上。
时念不敢挣扎,整个人天旋地转,那股恶心想吐的冲动越发明显。
她像一具死尸般挂在男人的身上,被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整个人晕晕乎乎,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全身无力,几欲昏厥。
可她不能昏,顾妄在等着她,她要坚持。
手指的指甲死死抠着掌心,掌心处的疼痛让她的意识稍稍清醒。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她被丢上一艘快艇。
快艇在蜿蜒复杂的河流中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