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寅忠脸上露出了厌烦。
还没等他发话训斥妻子,胡兰茵先开了口:“阿嫣被绑架了!”
这话一出,裴寅忠的眸子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时念和阿嫣是好朋友,所以两人一起去了缅北?一起被绑架了?
“混账东西!她不知道缅北是什么地方吗?”
裴寅忠气的不行,心口不断起伏。
可再怎么生气,理智还在。
“你先去伊洛瓦底,联系那边的军区,我会联络内比都府支援你。”
“是父亲,我今晚就出发!”
“怎么回事?阿嫣怎么会去缅北?顾妄这个哥哥到底怎么当的?”胡兰茵又气又急。
侄女被绑架,现在居然还要自己的亲儿子去救?
私生子人呢?他亲妹妹被绑了,他不去救?
裴成渊根本不在意母亲的话,得到了父亲的允许,鞠了个躬,转身立马走。
裴寅忠也没挽留,而是叫来自己的秘书长,给他安排各项事宜。
“顾妄他人呢?这事不该他去么?”胡兰茵继续纠缠。
裴寅忠瞪了她一眼:“你现在最好闭嘴!要不是当年你逼死芳龄,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胡兰茵闻言,惊得瞪大眼睛,闭上嘴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
当年顾芳龄自杀,她为了弟弟背下逼死她的骂名。
既然已经背了骂名这么多年,就别再节外生枝,旁生枝节了。
……
缅北的潮湿闷热让时念很不适应。
一整晚她都没合过眼。
一方面是身体不舒服,另一方面是内心的恐惧包裹着她,让她一直保持戒备的状态。
茅屋外时不时会传来枪声,伴随着人的惨叫声,惊悚到像是地狱。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从茅屋的缝隙照进来,时念虚弱地睁开眼睛。
茅屋被人踢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犹如催命符一般。
“把她带去洗干净,换一身好看的衣服。”
白敬辉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很快两名穿着军装的女人一左一右走过来,架着时念的胳膊把她带出去。
时念看着那个如鬼魅一般的男人,内心恐惧,但又生出憎恶。
她被带到了一个新的茅屋。
茅屋打扫的很干净,里面摆了一个木桶。
木桶里盛满了清澈的水,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