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极速消失在夜色中,而这一切,都被二楼的裴成渊尽收眼底。
裴成渊的秘书摇了摇头,忍不住道:“先生,时小姐是不是太狠心了?厉北骁跪了大半天,这种天气,恐怕得出事。”
“狠心吗?”裴成渊嗤笑一声:“爱情里哪有对错,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秘书听得一头雾水,裴成渊却惜字如金,一双寒潭般的眸子顿时陷入晦暗:“回吧。”
时念既然都走了,那他留着也没意思。
“先生……”秘书怯怯地瞥了一眼自家先生,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怕厉北骁的今天,就是先生的明天。
先生亲眼目睹了一切,难道不该引以为戒吗?
外人都以为先生追求时小姐是因为想跟二少爷争。
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因为先生爱慕时小姐,这份爱慕曾经见不得光,直到时小姐甩掉厉北骁,这份爱才能宣之于口。
……
厉北骁被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人直接被抬上手术推车,送去了ICU抢救。
吴雅心接到消息后急匆匆赶来,便看到路岑他们几个站在手术室外干等着,一个个表情麻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好好的,北骁怎么会进ICU?”
吴雅心来到路岑面前质问。
路岑看了一眼女人,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副不可说的样子。
吴雅心更急了:“路岑,咱俩关系最好,你都不告诉我,那谁还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路岑很烦闷,摸出烟,抬头一看头顶禁烟的标识,又把烟悻悻地塞了回去。
“时念害的。”他沉声道。
“什么?”吴雅心不可置信。
路岑便言简意赅,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吴雅心听完,只觉得全身瘫软,心像是被钝器重重敲击一般,疼到站不稳。
她扶着墙,这才没摔倒。
脸白得像是刚从印刷厂印出的白纸一般,嘴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发出颤音:“路岑,你跟我说实话,北骁他,是不是爱上时念了?他是不是,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