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一次大胆的忤逆就是考了中戏,没去上父亲指定的北师大。
而这一次的忤逆,也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母亲从此对她不管不问,随她妄为。
母亲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这种无形的冷暴力却深深伤害着她,且不止是一刻,而是长久的,悄无声息的。
顾妄的手机开始频繁的震动。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向时念解释:“都是拜年短信,明早我再统一回复。”
他不想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和时念的相处。
时念‘嗯’了一声。
她的手机静悄悄,除了阿嫣和顾妄,也许再也没有人会想到她吧?
“走,去堆雪人。”
“好。”
被牵起手的那一刻,时念觉得冰冷的心再次被融化。
他们回到帐、篷营地时,大家都已经玩了起来。
顾嫣玩的最野,每次都抓一大把雪,搓成球朝谭誉砸去。
谭誉被砸中,回回都是宠溺一笑。
顾嫣不满足,又去砸蒋媛和其他女同事。
把女同事们砸的哇哇大叫,她便像混世魔王一样哈哈大笑。
看到这一幕,时念很动容。
幸好阿嫣有一个好哥哥,把她保护的很好,才让她性格还能这么天真烂漫。
“堆雪人吗?”顾妄知道时念不像妹妹喜欢打雪仗这样的疯玩意。
他们不玩动的,玩静的。
“好啊。”时念满口答应。
小时候她其实挺爱下雪的,印象中模模糊糊,好像总爱跟一个小哥哥一起堆雪人。
但是那个小哥哥长什么样,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哥哥?”她猛地抬头:“小时候,我们是不是一起堆过雪人?”
顾妄眼睛一亮,以为她想起来什么。
但是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她的病历他看过,是一种和植物人差不多性质的病,能不能好,全凭天意。
不过他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凭借自己在医学界的威望,在海外论坛不停发帖,寻找能治愈时念的医生。
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失去的那段记忆想起来。
“堆过。”顾妄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你还叫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