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知道,你自己去看。”
……
喜队的马车正浩浩荡荡朝着村外走去,他一身喜服,身形隐匿在空气中,直到赶上队伍最中心的花轿,他微微放下心来
因为花轿之中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他的蒲阳
他缓缓坐在花轿之中,花轿摇晃了令人恶心,四处搜寻一番后,他找到了一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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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的确供奉神,但那也只是求雨的神。”
“近百年,这里的村民滥用水源,污染了那条河,于是就朝地下挖井,足有近百口,地面塌陷,瘟疫频发,又赶上旱季,人全都死透了。”
君怀认真的抿了抿那口红纸,又将胭脂点在面部,他生来长得俊秀,将发落下遮去了他眉眼间的英气,透过铜镜去看,仿佛他真是个等待夫君的小娘子
“我是活得最久的,我的父亲开荒种地,在第一场雨到达时,族便成立了。”族长道:“那时候,每一口井下都有无数尸体,人们为了求水,接二再三的溺死在井水中。”
“现在族里仅剩的那口井不能填。”
“那里当时死了近百人,数百人头朝下紧密的塞入井中,我父亲曾填过此井,结果怪事频发,井内阴气不断,唯有不断的用至阳之人的心头血方可镇压这井中阴气。”
“尸体呢?”君怀问道
“埋了。”族长苦笑道:“但没用,如果没有东西压得住他们,恐怕就要变成厉鬼索命来了啊!”
……
整个喜队摇摇晃晃,直到天黑,他们这才走出了族落,君怀也靠在花轿之中小憩着,他索性给自己盖上红盖头,等这盖头被人一揭,他就提着刀上,不把对方捅穿他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就要用大喜的东西与其冲撞,起到一个镇压的效果。”君怀道:“那你为什么不去,目标是新郎吗?”
“男子,可比女人阳气更重。”女孩道
……
君怀缓缓睁开眼睛,花轿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有人在撒谎
帘子被人揭开,有人在外面喊道:“到了。”
君怀这才缓缓起身,提着衣摆从中钻出,红盖头将他的视线盖了个七七八八,但他还是能从缝隙之中看见究竟身在何处
这里是整个村子最阴森的地方,说白了,他们还是没离开族落,只是在附近一直兜圈子
有人替他指引前方的路,他们踏着泥泞的小路一路上山而行,中途,君怀看了一眼脚下,尸骨丛生,甚至他险些被头骨绊倒
看来这里是一处埋尸地
君怀了然,带着他走的是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孩,她小心翼翼地为新娘子开辟前方的道路,她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什么地方能踩什么地方要避,都一清二楚
“要去哪?”他问道
女孩愣了一下:“按规矩,要去见你的夫君。”
“你知道这轿子里换人了?”
“换人了?”女孩迷茫的歪了歪头:“我从没见过新娘。”
君怀眯了眯眼睛,突然伸出手拉住女孩:“不然,你认为新娘是谁?”
女孩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抖如糠筛,结巴道:“不......不……不是……我不知道……”她盯着伸出的手,在喜袍的衬托下更加白皙纤细,任谁这么一看都会认为这盖头之下是位极美极美的新娘
“你连上山都不怕,你怕我。”君怀轻轻的笑了一下:“你做引路人之前,应该有人告诉你,这新娘一定会是一个你从未见过之人。”
“或者说,会凭空出现一个人,成为这里的新娘。”
君怀道:“带路,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说罢,他收回手,女孩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君怀看着她,拎着衣袍从她身边走过,冷冷道:“你回村吧,这里不需要你。”
这山中地形复杂多变,但走的久了,也渐渐摸出些门道了,他将红盖头揭开一条缝,竟在山顶之上看见一抹诡异的红光
顺着这条泥泞小路上去,一开始有些路的痕迹,走到最后却连人踏过的路都没了
君怀摘下红盖头,将其撕了个稀巴烂,已至深夜,偏逢大雨,他又狠狠的在山上摔了一跤,滚了满身的泥点
他终于发现哪个地方不对劲了
是他的神体,出现问题了
蒲阳一直都知道吗?没有解决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