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头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作声。
姬梦琳前面主位上的一名男子冷声道:“这便是你们大齐的待客之道?贵为一国的摄政王,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琳儿并非旁的女子,你怎能这般无视她?将来若是成婚了,你这般的态度,王府还能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说话的男子乃西隍二皇子,姬越。
姬梦琳连忙出声阻止:“哥哥慎言,王爷只是性子冷些而已,哪有哥哥说的那么复杂,王爷同我闹着玩呢,我们的婚约,他心里该是有数的”。
说完还羞赧的垂下头,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十六:“………..”。
十六心道:好浓郁的一壶茶,每次都等前面的人说完才出声,先让自己人旁敲侧击了萧誉与萧珩,而后又装模作样的出言维护,一巴掌一个甜枣。既当众给了萧誉面子,又话里有话暗指自己与萧珩的关系肤浅,这手艺看来是有些年头了,不然可烹不出这么香浓的茶。
姬越闻言态度缓和了不少,抬头朝萧珩开口:“妹夫见谅,哥哥这也是…….
“住口,王爷何曾与你妹妹有过纠葛?再胡乱攀认,休怪我手中的剑不识人”。
墨玉这话说的可是不留任何情面,简单粗暴言简意赅,两句话便推翻了姬梦琳前边的意有所指,否认了萧珩同她之间的牵扯,彻底与之划清了界线。
姬梦琳方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失望。这种方式也让她处于风口浪尖,连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带了丝丝怜悯。
姬越被墨玉一番话怼的够呛,当即呵斥道:“放肆,本皇子说话,何时轮得到一介奴才插嘴,这事往小了说是摄政王与琳儿的家事,往大了说牵扯到了两国邦交,你是什么东西?摄政王还未出声,你这狗奴才竟敢越俎代庖出言不逊”。
青木紧接着朝主位上的萧誉开口:“陛下,你们大齐何时轮的到一个奴隶做主了?这桩婚事若是你们不想认,直言便是。为何要让一个奴隶来当众羞辱我们公主?今日各国使节也都在场看着,贵国如此做法,不怕天下人耻笑、日后借此为由讨伐吗?本官今日着实是开眼了,回去定将你们的态度如实禀明圣主,让他再重新思索审度此事该如何抉择”。
萧誉无言以对,神色很是无奈。
见萧珩依旧不为所动,端起面前的杯盏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头撇向另一边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