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南，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圣母了？”

姜天虞一般是不太使用流行词汇的，甚至刚见面的时候他说话都是文绉绉的，还是和姚峤南在一起待久了，他这才改了说话方式。可突然这么冒出来一个“圣母”这个词，姚峤南又愣了半天，脑海里甚至连耶稣他妈和自己的联系都想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姜天虞这是在说自己过度善良。

姚峤南皱着眉头想反驳姜天虞这种不符合实际的恶意中伤，可是他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迟疑，似乎最近自己真的有点过于为他人考虑了？

往常姚峤南虽然并没有仗着家里有钱就为非作歹，和那些富二代富三代一样天天不是泡明星网红就是喝酒飙车招摇过市，可他到底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了，虽说他一直很善良，可这种善良是建立在极好的物质基础之上的，所以他也很少会真正设身处地为他人思考。

“可是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凤凰族，是姒凤的族人。”姚峤南还想为自己辩解，只是这话说的他自己似乎都没什么底气。

“你如果只是对姒凤好，那我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姜天虞脸色有些凝重，他就这么看着姚峤南，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甚至哪怕你真的一直对所有人都好，你是一个真正拥有慈悲为怀的人，我也不会觉得你有什么问题。”

“可是你没有感觉到，你是从一个普通人慢慢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吗？”

姜天虞双眼直视着姚峤南，定定地看着他，“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姚峤南没想到不过只是对凤凰族的人稍微好了一些，姜天虞居然给他上升到了这种高度，只是他顺着姜天虞的说法细细回想着，似乎自己确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就好像，他正在慢慢变成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