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个西方世界的武者,所用的也依旧是东方世界这边的功法,虽然赢了,但新鲜感不足。
可惜了,没见到西方世界的武道是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打发了三个弟子带着自己的剑先行回客栈,并费尽力气让解颖秋和阮莺相信自己不是去找尤雪后,纪允炆看向了晋故都的方向。
即便从这个距离,也能看到晋王府那高高耸立、金光闪闪的屋顶。
我弟子的仇人啊,让我会会你吧。
入夜后的晋王府,可谓是灯火通明,哪怕是压根没人的区域和房屋,灯火也会被点亮。
许多寻常人家在夜间点灯都会精打细算,而司马蒙此举,正是他彰显自己财力和地位的方式之一。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对入侵者的迷惑,毕竟所有屋子都亮着灯,一定程度上就难以判断究竟哪里有人。
此时,在晋王府最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司马蒙高居主座,与客人们一同欣赏他高价从来自西方世界的客商手里买来的舞女那动人的舞姿。
“诸位肯应邀前来,本王不胜感激,这一杯,本王敬各位英雄!”司马蒙举杯,向在座的客人们敬酒。
“晋王殿下客气了,您这等高贵身份,愿意与小老儿这般江湖闲散人合作,小老儿感恩戴德。”枯瘦的老人发出干涩的笑声,举杯回礼。
这个瘦得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个活人的老者,就是万毒堂的长老冯枭,那日在场上意图偷袭阮莺的人就是他。
剑尊?再强也不过一人尔!
晋王府高手如云,此刻宴席上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名士高手,在各自的门派里也都有极高的声量,所有人联手一处进行围杀,冯枭不信纪允炆能够敌对。
所谓人多势众,他纪允炆双拳难敌四手且不谈,难不成他还能一边与这在座的高手纠缠,一边又护住另在他处的几个徒弟?
“哈哈哈,冯长老过谦了,您又怎会是闲散人呐?”
一旁,一个看着像个谦谦君子文弱书生的年轻人笑嘻嘻地客套。
“晋王殿下慧眼识人,既邀请了您,那必定是看重您之大才啊!”
年轻人名叫白问风,是名门神霄山的人,神霄山现在的掌门就是他的父亲。
他和纪允炆倒是没什么恩怨,但和解颖秋有。
满面笑容的白问风,一想到解颖秋那张脸,右手就开始隐隐作痛。
等着吧,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心甘情愿地当我的奴隶,欲罢不能地恳求我的宠爱!
这只右手的仇,我会在你的身体上一点点报回来!
“白公子真会说话,这一句啊,不但夸了大伙,还顺便夸了自己!”另一名肤色乌黑的壮汉大笑。
大汉名叫乌藤吉,来自草原上强盛的西匈族,这次来到乾国倒不是为了真龙遗骨,单纯是和司马蒙谈生意而已。
不过,在听司马蒙说纪允炆座下有三个貌比天仙的弟子之后,他决定插一手。
中原女子不似草原人那般孔武有力,经不起多少折腾,但当作宠物却是不错,他之前就在行商手中买过一些,可惜都死了。
而且,中原的这些武者不是喜欢高谈阔论什么所谓的技巧吗?他倒要看看,和自己的千钧神力比起来,这些技巧究竟有多大用处!
“到时解颖秋那妖女自然是归白公子,剩下的两人,不知乌藤吉大人想要哪个,若是不介意,把那阮莺让给在下可好?”说话的这人,绝对完美地符合了“贼眉鼠眼”四个字。
马殷恭的家族世代经商,是一方巨富,虽然不习武,但却养着不少武者,比如此刻侍立他身后的老人,就是个血债累累声名狼藉的刀客。
他看上阮莺,是因为之前曾被对方高超的医术救过一命。
自那以后,他就病态地想要把阮莺变成自己的东西,想把自己各种变态的想法在阮莺身上付诸实践,想要把他暗中收集的大量诡异药物一样一样地用在她身上。
“马家公子,这话,也该先问问文大人才对。”司马蒙乐呵呵的,就好像刚才马殷恭提到的不是他侄女一样。
“无妨无妨,本来就是个低贱的东西,乌藤吉阁下若是喜欢,就拿回去当个玩具吧。”文氏的中年男子毫不在乎。
本来文裳卿在文氏一族就是个毫无价值的废物,如今跟了剑尊七年,武道上没见什么惊人长进不说,竟然还开始忘本了!也没见因为她的存在而让剑尊对文氏亲近多少。
文氏一族容不下废物,更容不得叛徒!
就算让你一辈子刷马洗衣当个奴仆,你也要记住自己文氏的身份!
当成礼物送出去,要是能拉近与西匈族的关系,倒也算是发挥了她作为文氏后人的价值。
“那我就先谢谢文家汉子了!”乌藤吉哈哈大笑,他就想要个玩具而已,是谁无所谓。
一群人其乐融融,其他参与了这次宴席的武者也都随声附和,彼此之间相谈甚欢。
这些人并非都是和纪允炆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少都是单纯的嫉妒或是“看不惯”他而已,虽然也不是那么想要把事情做绝,但让纪允炆吃个大亏还是很乐意的。
更多人,其实是和纪允炆的弟子有瓜葛,尤其是解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