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匠哪有全尸,做的是死人活,死了,通常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任你天大的晦气也在这火焰中烧的干干净净喽。”
语罢,房叔挥挥手。
“散了吧,散了吧,回去等着吃食,吃完睡觉,晚上也不知有没有活。”
嘀咕到这里,房叔不由看了一眼温晴空。
这小温昨日说的话犹在耳畔,没想到竟真让他说对了。
房叔也不在意,只当少年人脑子灵活,误打误撞。
缝尸匠们散去,温晴空也回到自己的九号缝尸房。
不多时,有衙役替代张权送来早上的吃食。
温晴空看了下,还是稀粥野菜。
这样下去,怕是饿也饿死了。
吃完之后,温晴空打拳,练功,然后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西方。
送晚饭来的依旧是衙役。
张权也不知怎样了。
晚饭还是稀粥野菜。
温晴空几筷子扒完了,随手将食盒放在门口。
接着便在屋内打拳,等待着看今晚有没有活。
结果一夜无事,他精神奕奕,从晚上修炼少林金钟罩到早上,感觉体内真气又增长不少。
早晨,吃了早饭,温晴空等着房叔几人出了缝尸房,自己方才走出去。
一溜七个人,并排蹲在墙根,正对着菜市口大街。
只见大街上摆摊的也没有几个,大多都是面黄肌瘦的流民,很多都是母亲与女儿。
有很多是女儿的脑袋上插着根稻草,也有的是母女二人的脑袋上都插着稻草。
这是要自愿卖身为奴的意思。
房叔见此情况,又叹了一口气:“唉,你们看看,虽然我们的伙食降了,但是至少我们还有一口吃的,勉强能活下去。”
“可他们,连口吃的都没有。”
“人,要知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