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跟一条生命比起来,事业又算个屁。
我不敢跟她聊下去,怕她的‘伟大’让我动情。
事情搞到今天这一步,虽说是我的原因,但我却要把这笔账算在她前夫身上。
她前夫叫周光明,正准备在宇县开书店。
在收拾周光明之前,我还是当面告知了周红艳。
周红艳大惊,“陈总,你真的打算去收拾他吗?”
“是,要不是他的无中生有,我不会搞得像今天这么狼狈。”
在周红艳面前,我还是坚称跟苏清清是冤枉的。
“你真不打算给我个面子?”
“我陈爱国就是个流氓,瑕疵必报,怨不得我。”
“如果我求你呢?”
“也不行……,”
“陈总,就当我周红艳求你一次行不行?她是我堂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伤害他。”
周红艳就要哭了,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姐,实话跟你说吧……,我要是成心收拾他的话,根本就不会来告诉你,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是不是心里还爱着苏清清?”
周红艳这才松了一口气,答应把她堂哥叫来问清楚。
她再三向我确认,究竟会不会对她堂哥动粗。
或许上次段军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我向她发誓保证,如果动手打人,就不得好死。
周红艳果然把她堂哥叫来了,我们三人在万豪酒店见面。
好巧不巧,又是在我上次收拾段军的那间包房里。
周光明,戴了副眼镜,胡子拉碴的,人看上去很老实。
我还是称呼他为周老师,先问他为什么不继续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
他坦言不想误人子弟,自己的情绪已经不适合当老师了。
“周老师,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张春梅说那些话,还要写信去举报苏清清?”
“我恨她,因为她一直瞧不起我……,”
“你们俩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她的私事又与你何干?”
“当年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就是嫌我没本事。”
“你错了,她并非是嫌弃你没本事,而是不想耽搁你。”
“你……什么意思?”
“你们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她怀疑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才向你提出离婚的。”
周光明并没有感到惊讶。
他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知道不能生育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原本以为苏清清也知道这件事。
所以当苏清清向他提出离婚时,他心里就怨恨上了那个女人。
当然了,苏清清平日里也经常骂他没本事。
“周老师,你心眼真小,不当老师是对的,确实很容易误人子弟。”
他笑着承认了,又问我,“陈总,你当真没跟她发生过关系?”
“如果我说有,你今天会不会在这里揍我一顿?”
“不敢,就像你说的,我都跟她离婚了,她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都与我无关,但我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对,的确是我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