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坐在树干,望着找人要弓箭的黑夫,连忙道:“苍并非是刻意欺瞒君上,也是有苦衷的。”
“你放心,你先下来再说。”
“苍可不敢!”
“……”
孔鲋蹙眉观望,不明所以。他记得黑夫与张苍关系极好,二人经常是促膝夜谈。当初为救张苍,更是冒着大不韪的危险,用免罪玉璧保住他的命。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王翦和浮丘伯二人出面调和,才算结束了这场闹剧。黑夫气喘吁吁的回到厅堂,望着自惭形秽低着头的张苍,也是强忍着心中的笑意。
他自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归根究底其实都是皇帝的意思。张苍本就是戴罪之身,自然不敢多言。黑夫这么做,其实就是配合皇帝。俗话说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老实的人即兴表演。
“行了,你也无需生子瓠的气。”王翦捋着胡须,老气横秋道:“这些事,老夫当初也都知晓。子瓠是被逼无奈,并非刻意欺骗于你。”
“罢了。”黑夫装作和解的模样,叹息道:“君侯说的倒也没错,这次我就算了。”
“理解万岁!”张苍眼含热泪的放下玉璧,看向黑夫道:“所以,君上可以把剑收起来了吗?”
“……”
王翦无奈摇头,淡淡道:“自你走后,泾阳的事情几乎都由他全权负责。你作为内史丞下辖六县,也是由子瓠照应。包括学宫,还是他费心费力。因为忙于政务,以至于茶饭不思。”
“我看他好像又肥了圈……”
“咳咳!”
“所以,你现在都知道了?”
“嗯。”
王翦端起陶碗,淡然道:“如此挺好,今后也无需费力隐瞒。现在你已爵至大上造,也有资格担任廷臣,此次任何官职?”
“没……”
“没有?”
“是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