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秦国会奴役他们的子民,会有各种律令限制,让他们沦为刑徒。男人会被活活累死,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女人则都会被沦为隶妾,成为秦人玩物。贪婪的秦人就犹如虎狼,会让岭南永无宁日。
这些,都是张良告诉他的。
“敲鼓,冲!”
“绝不能后退!”
“没有战象,也能击败秦军!”
“骆王!!!”巫祝的声音都在颤抖,“秦国的援军来了,足足有好几万人。他们骑着战马,我们的族人只能任人宰割。继续这么打下去,全都会死在这!”
“绝不能退!”骆王展开双手,五彩羽毛分外显眼。他看向远处正在厮杀的西瓯勇士,怒声道:“雷王的子民们,我们的契兄弟还在前线拼杀,你们愿意背弃族人兄弟吗?”
“不愿意!”
“你们愿意祖地被人践踏吗?”
“不愿意!”
“那就跟随雷王的脚步,冲!!!”
骆王统治骆越数十年,几句话便令士气重振。后方的预备队嘶吼着朝前冲锋,泥泞的地面已被鲜血彻底染红。而黑夫的火猪兵已经功成身退成了烤猪,散发出阵阵焦香。在这肃穆的战场上,增添了几分滑稽。
“杀!”
面对骆越联军悍不畏死的反击,赵佗已是杀红了眼。旌旗挥动,凭借战马快速穿梭于战场。而后方秦国也开始变阵,左右两翼偏师快速散开,呈合围之势朝着瓯越联军反扑。
黑夫坐镇中军,时不时拿起千里镜观望。蒯彻和郦食其站在左右,皆是捋着胡须。火猪兵大破骆越联军后,的确是造成了一定的死伤。但这批勇士明显是他们的家底,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经过短暂失神后,很快便重整旗鼓继续进攻。
赵佗和任嚣虽说是出其不意,可却无法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继续拖下去,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端倪。他们率领的战骑虽说装备精良,可人数还是少了些。
前线短兵相接,就犹如绞肉机皆有死伤。秦卒前脚一剑将越人刺死,后脚就被斩断右臂,胸口被长矛洞穿。继续这么打下去,秦国纵然能赢恐怕也是惨胜。
“君上,也该亮底牌了。”郦食其向前走出半步,轻声道:“骆越联军宁死不退,继续拖下去,对赵佗任嚣不利。秦军已经变阵,呈半包围态势。如此死伤必增,还是得试试。”
“嗯。”黑夫看向身旁桀骏,面露微笑道:“君长也不愿看着瓯越勇士的血流尽,然秦国开疆拓土的意志不会改。所以能否令骆越联军退兵,就要看你的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