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喜是无奈苦笑。
黑夫一别三年,本以为会变得稳重些,没曾想还是如此的轻佻。这三年来,喜同样也很想念黑夫的聒噪。当初他曾嫌弃过黑夫闹腾,平静的云梦是隔三差五就闹出点事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身为秦吏却是知法犯法。
可自从黑夫走后,云梦虽然还按照着黑夫的步调发展,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喜有时也会怀念黑夫在的日子,总会捧着秦律来找他探讨。每次探讨完都能给他气的不轻,而黑夫则是如获至宝的捧着竹简离去。不出三天,黑夫就能当着他的面钻秦法的空子。
这是正经秦吏干的事?
黑夫在的时候,对他是百般嫌弃。
他这一走,喜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老夫本还有些担心,想着你三年未见可会因此生分。想不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顽劣。说好昨日便能抵达,却推迟至今日。这样,回去把为吏之道抄三遍。”
“……”
“说笑的。”
“这可不兴说啊!”
黑夫是连忙告饶。
他们用的是安陆当地方言,就没几人能听懂的。唯独旁边有位粗犷的青年,捋着胡须轻笑,很可能也是出自安陆。
黑夫倒是没太在意,望着喜气色颇好甚至还能与他开玩笑,便已相当欣慰。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喜其实在三十年便死了。
他是昭王四十五年,十二月甲午鸡鸣时出生。也就是说,大概是活了四十六岁。前些年的时候,黑夫便发现喜做事太过勤勉。几乎天天无偿加班到深夜,为处理政务早出晚归。加上早些年从军负伤,导致他的身体很是虚弱。
后来黑夫把韩终绑来后,便让韩终帮着给喜看病。给他制定养生计划,医食结合。再加上规律的生活,喜的身体明显是好了一大截。
当时说要把喜调至岭南担任南海郡守,黑夫还有些担心。毕竟喜年事已高,若有任何闪失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