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为何没留在北地郡呢?”
萧禄闲下来后便坐在刘季对面,亲自为其倒上黍酒,笑着道:“我听说,樊哙任敖等众皆留于北地担任军吏。南征大局已定,后续必会起兵北伐,借此建功立业岂不是更好?”
“嘿嘿。”
刘季只是笑而不语。
萧禄所言倒也没错,可他却想错了。北边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作为军吏也难有表现。倒不如先来咸阳城,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表现好,或许就能被皇帝破格提拔为北伐军吏。
这不比在北地吃沙子香?
“萧生,这黍酒味道淡了些。”
“咳咳。”萧禄面露尴尬,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这几日少上造忙碌,黍酒不足所以往里面掺了些醇酒。”
“哈哈!”
萧禄则是苦着脸,他往里面掺醇酒还被黑夫骂了,说他是败家玩意儿。能掺水为什么要掺酒,这不是破坏了酒的口感吗?
刘季也没往心里去,好奇道:“少上造还未启程吗?”
“也就这几日的事。”
“可惜,未能一睹少上造的风采。”刘季是略显惋惜,无奈道:“吾在沛县时,便久仰少上造大名。来至咸阳城后,却因公务繁忙无暇至泾阳。”
“不急。”
萧禄也是一笑。
其实黑夫老早就该出发了,只是因为恰逢春耕农忙,便耽搁下来。毕竟黑夫刚上任为内史丞下辖六县,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皇帝也没规定时间,只是让他今年解决胶东海盐的麻烦而已。黑夫既然答应下来,那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
……
泾阳学宫。
“先生,算我求你了。”
“你就带上我一块去胶东吧!”
“冯葵若去,那我也去!”
“……”
黑夫望着面前的三人,而后就当做没听见转身继续收拾包裹。这回前往胶东,虽说给他安排了些人手,可他还是不太放心,那自然得把家底都带上。像什么软甲护心镜,肯定都要穿上。
“先生,我好歹也是韩先生的亲传弟子。”冯葵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吾师曾说,若欲为神医必先为游医,此为医家扁鹊之道。吾辈医师,何惜一战?!”
“继续吹,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