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悄然一笑,而后便抹着眼泪悲痛道:“我是范阳的百姓,名叫蒯通,我可怜您就要死了,所以表示哀悼。尽管如此,我又祝贺您因得到我蒯通而获得生路。”
“嗯?!”
“足下僭越称王不服天子,此为大不逆。东瓯地不过会稽郡,人不过五万。若无实力却要称王,必遭反噬。昔日熊渠,目无天子。封长子熊毋康为句亶王、次子熊挚红为鄂王,少子熊执疵为越章王,但又担心受到周朝讨伐,便取消他们的王号。可惜还是遭受反噬,熊执疵发动政变,弑兄代立为君。”
蒯彻又看向旁边的青年,认真道:“足下不知何人,却要坚守王号。如此陷君于不忠不义,害东瓯要面临秦国怒火,莫非是为了效仿熊执疵?”
行者在旁边慢慢翻译。
很快,青年的脸色便是巨变。
“叔父!”
“莫要听他构陷。”
“闭嘴!”
安朱冷冷的看了眼驺摇。
后者双手握拳,不再言语。
只是清澈的眼眸,满是怒火。
秦人,果然是卑鄙无耻!
三言两语,离间他们叔侄!
“始皇帝犹如太阳,高高在上照耀四方。日月所照,舟舆所载。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他不愿杀戮染血,可奈何有武将为了军功跃跃欲试。他们手中的宝剑,早就想要杀敌饮血。所以便派遣我来劝君,望君迷途知返莫再抵抗。为此,还让我准备了两份礼物赠君。”
“礼物?”
安朱蹙眉不语。
作为东瓯王,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已听说强大的蟒部,被秦国以摧枯拉朽之势荡平。数万人的大部,半天时间便烟消云散。就算是三万头猪,秦人都该抓不完啊!
“这是我大秦独有的柘糖。”
“柘……糖?”
安朱看着奴仆送上来的糖块,面露欣喜。闻起来有股野柘的香味,轻轻咬上口,入口即化。浓郁的甜味,瞬间是盖过一切。两旁都老们皆是踮起脚,很是好奇。
“这份礼物,我很满意。”
“所以,另外份礼物是什么?”
蒯彻挥了挥手。
行人便双手将木盒奉上。
安朱将其打开,赫然是把利剑。
“剑?”
“对,是秦剑!”
蒯彻微笑点头。
按理来说,他国使臣觐见国君的时候,肯定是不能佩剑的。但很可惜,秦国压根就没把东瓯当做诸侯邦国。面对搜身要求,自然是严词拒绝,尽显大邦上国的强横姿态。
“这是何意?”
“秦国可以给东瓯带来柘糖,也可以带来战争。究竟是蜜糖还是秦剑,皆从君意。昔日卫国合纵攻秦,始皇帝未曾绝其宗祀。只是削其王号,卫君角率其支属徙居野王。若君归秦,自当享封君礼遇。若君不降,秦必伐之!”
“叔父,我们不怕秦人!”
驺摇愤愤然的开口怒斥。
“是你,还是所有东瓯人?”蒯彻眯着双眼,冷冷呵斥道:“你为了一己私欲,想看到东瓯血流成河?看着青壮战死,老者失子、幼者失父、妻者失夫?看着历代先君辛苦建立的城邑,沦为焦土?若东瓯君想要战争,那我大秦便给你们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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