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榨干剩余价值!
还好,厅堂就在演武场后面。李信再次整理好衣冠,径直入门。瞧见正襟危坐的老将军,李信眸子都有些泛红,恭敬作揖,“信,见过君侯!”
“武平侯不必多礼。”
“信待君侯如师,当行大礼。”
李信垂首长拜,礼数也是做足了。王翦是巴不得秦国多出几个彻侯伦侯,省的他们王氏高处不胜寒。所以王翦经常会提携后辈,表现好的都有重赏。李信为裨将时,经常与王翦商讨兵法至深夜。彼时的王翦已过花甲,却依旧耐心解答。
“两年历练,你也沧桑许多。”王翦微笑着走上前去,将李信搀扶起来,感慨道:“昔日的你意气风发,为秦军少壮派之首。现在却是白发苍苍,也黑了不少。陇西千里流沙,也不好过。”
“上不以信败军之将,委以伦侯,信必戍守陇西抵御羌胡,不让其踏足秦地半步。纵万死,无悔也!”
“善。”
王翦满意颔首。
他们本以为李信会因此意志消沉,就如斗败的公鸡再也无法抬起头,现在看来却是多虑了。李信变得沉稳内敛,但依旧是雄心勃勃,想着为秦开疆辟土。
“来,看看此物。”
王翦笑呵呵的将千里镜取出。
拉着李信,走向外面。
李信半信半疑的将其看向远处。
霎那间,他的脸色就变了变。
“这……这是何物?”
“千里镜,可用于观察敌情。”王翦爱不释手,感慨道:“可惜,少府玉匠太过蠢笨。月余的时间,却是无人仿制成功,眼下大秦独此一份。便先交由你手,如何用便看你自己。”
“信,拜谢君侯!”李信连忙将其收下,而后苦笑着道:“不必想,此物必然也是出自云梦黑夫?”
“聪明。”王翦面露微笑,“关于他的封赏,都已拟好。此次便有劳武平侯为使臣,南下至洞庭时顺路为其封赏。”
“信,正有此意!”
李信也是笑了起来。
他能被复用,皆赖黑夫举荐。他为裨将等同于是削了屠睢的权,无异于是得罪了屠睢。他本就打算去洞庭郡时,顺便见见这位奇人。
“他,可是要进为卿爵了?”
“猜猜看。”
“五大夫?”
“陛下赐爵虽吝啬,然仅限于侯爵。”王翦摇了摇头,淡然道:“李将军自陇西而来,故不知情。此次黑夫立下诸多功劳,谏南征书便不提了。还献上医家手术之法,辅以云梦白药和麻沸散。涉间腹部中箭,吾等皆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云梦医师治好,七日后便可下地。其技艺神乎其神……本侯也是头次瞧见。”
“额?”
李信面露不解。
信息量有些大,他还没缓过劲。
“黑夫,还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