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很是得意。
“这马是我借的!”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你没钱来云梦作甚?”
惊在旁边都没忍住,本来以为是只肥羊,没曾想连羊毛都没得薅。
黑夫瞥了他眼,轻轻挥手。
“子都啊,你可能听到了某些谣言。这里我得澄清下,那些并非是谣言。我的确是贪财,但不贪不义之财。方才我是与你说笑的,有没有钱都不碍事。只是我有件事很费解,还望你能解答……”
“何事?”
“你……是亲生的吗?”
“……”
“秦公富甲一方,而你却是身无分文。莫要说车驾,连匹骏马都是找人借的。身为长子,却连玉佩都没有。我记得,秦公麾下僮仆可都有玉呢。”
“放肆!”
扶苏顿时大怒。
这话是在侮辱亡母!
他虽不受宠,但血脉毋庸置疑!
“额……”
见他这么大反应,黑夫也是愣住。他虽是玩笑话,但对别人而言却是侮辱,旋即抬手致歉:“吾只是笑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子都见谅。”
“哼!”
扶苏重重冷哼,也没得理不饶人。他转头看向黑夫,轻声道:“吾母早年病逝,于某而言很重要。某的确不受宠,却也不至于如此不堪。来之前,吾翁便让我带上五万钱。”
“钱呢钱呢?”
黑夫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有钱什么都好说!
“花了。”
“花……花完了?”
“怎么?”
“你个败家子!!!”
黑夫气的是破口大骂。
虽然,这钱不是给他的。
可把钱带至云梦,不还是他的?
也就是说,把他钱都花光了!
试问,他焉能不怒?
“这么多钱,大兄花光了?”
饶是胡亥都惊了。
他没想到,大兄比他还败家。
这还是他大兄吗?!
“来的路上,遇到诸多饥贫黔首。”扶苏却是长叹口气,“他们有的遭逢水患,刚逃出河东。有的连年干旱,食不果腹。某虽为布衣,便把钱都给了他们。”
“愚夫!!!”
“嗯?”
扶苏不解的看向黑夫。
他在服务区也听说了黑夫的事迹,当地人皆称颂他为好官,虽然贪财却是带着云梦共同致富。他本以为黑夫能理解他的做法,谁能想到张嘴就挨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