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衷还挺合适。
他本就识字,也懂律令。
这半年来,将黑马亭治理的很好。
“白犬亭长,贺钱千!”
“漆匠刍,贺羊二!”
“吕公,贺茶十斤!”
“……”
“云梦黑夫,贺钱万。”
“嗯?”
衷抬起头来,便瞧见了熟悉的面孔。
“仲弟,你还是喜欢胡闹。”
“哈哈,大兄安好!”
黑夫微笑着抬手作揖。
他身后则跟着秦始皇等一众老小。
“这位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嗯。”
“那先入席罢。”衷憨厚的笑了笑,低声道:“阿母听说你今日要回来,可是开心的很。你若是得空,便先去见见阿母。”
“都听大兄的。”
黑夫抬手作揖。
老宅虽然翻修过,但与他的宅邸还是没法比。前院栽种着诸多桑树,他记得母亲每年都会养蚕缫丝。靠着这门手艺,勉强是将他们拉扯成人。
“仲父!”
“仲父,这回可带了什么礼物?”
“仲兄,我也要礼物。”
人小鬼大的妴也跳了出来。
她身后还跟着俩稚童,一男一女。穿着简单的灰色布衣,小脸则是脏兮兮的,显然是刚刚嬉闹回来。
“仲父,小姑又欺负我们。”
“上回给的竹蜻蜓,便被她抢了去。”
这对活宝便是衷的儿女。黑夫平日只要回来,总会给他们带点新鲜玩意儿,奈何总是会被妴以各种理由没收。别看他们年龄相差不大,可妴的辈分摆在这,所以便经常被妴支配教训。
“你啊……”
黑夫轻轻点了下妴的脑袋。
他也没多教训,毕竟妴本性不坏。她老早便帮着务农,他与惊从军时,很多活都是她帮着做。像家里用的柴火,都是她上山背回来的。为此他在家书还特地提醒衷,让他千万别让妴跑的太远。这些年虽有些顽劣,但本性不坏,平日对他们还算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