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再次回了个高球,我不再犹豫是否进攻,机会就在眼前,我奋力跳杀。
对方回球,杨潇抓住机会,接力跳杀。
说来可笑,我们俩人连续跳杀七个球才拿下这分。
后来的几个球打的很是胶灼,通过不断地调动对方,我们终于以十一比十那一分的优势扳回一局。
杨潇和我很不轻松,我们的体力开始有些跟不上,反观对面,其实根本没有用太多的力气来抓分。
我小声对杨潇说道:“接下来我会不留余力的进攻,只要能为我们赢得优势就行,之后就靠你的调动了。”
杨潇点头答应。
我回眸,低头看了手中的黑色球拍,心中突然燃起火焰,仿佛身体再次拥有了力量。
我攥紧球柄,心中一横。
接下来对面但凡回球稍微高些我都不留余力地杀球,让他们有些愕然,就连观众席都对我的这波操作感到很懵,估计是觉得我破罐子破摔了。
但是接下来杨潇的配合给的很到位,就这样连续得了好几分,第三局以我们的优势开局。
对方的俩人似乎低头说了几句,之后的几场他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开始暴力扣杀,对面的交替进攻非常密集,与当年的我一般。
我猛地挑球,对面再次跳杀。
回球,对面回了个高球。
“喝!”杨潇抓住了机会,暴喝一声杀球回去。
对面还是接了回来,杨潇来不及灰心,赶紧回球,我们俩一前一后,手忙脚乱,攻球的节奏也越来越乱。
这一局僵持许久,对方也开始表现得急躁,连续杀球仍然攻不破我们的防线,让他们更加恼火。
又是一个高远球,我猛地后跳,右臂肌肉完全绷紧,全力一扣。
“砰!!!”
杀球的声音明显不对,声音太清脆太尖锐了。
只见羽毛球轻飘飘地落去,我才看向手中的球拍。
手里的球拍只剩下一段中柄在手上,另一半已经飞出了场外。
我愣神了几秒,这把陪伴我几年的球拍断了……这把承载着我珍贵回忆的球拍就此结束了使命。
“李贽!”
杨潇的呼喊让我瞬间回神,比赛还没有结束,我迅速冲到放球拍的地方抓过备用的球拍回到场上。
但是为时已晚,对方抓住这个机会拿下了第三局比赛。
“就差一点点,明明就差一点点……”
杨潇低着头不断重复。
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抱歉,这次是我的问题,我的球拍老化断裂,不然这一局我们可以拿下的……”
杨潇看了我一眼道:“我能理解那副球拍对你意义非凡,我们还没输,还有机会,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他故作平静回了个很勉强的微笑。
“对了,你没事吗,毕竟那副球拍对你很重要……”杨潇又问道。
我很淡然地回复:“球拍不过是消耗品,断了便断了吧。”
我并没有因为球拍的断裂而分心,而是全身心投入比赛,进攻的势头越来越强,对面也开始有了压力了,偶尔出现几次机会。
杨潇假动作放了个网前球,让对面措不及防,鱼跃回了个高球。
我抓住时机,几个大跨步后退起跳,几乎浑身的肌肉都被我调用,耳边呼啸着风声,球飞直而下,如同子弹一般。
“哗——”观众席也因为我的进攻传来打气的声音。
对面的另一个人立刻反应再次回球,我再次跳杀。
我绷紧牙关,右臂似鞭子一样甩出,球再次平直飞出。
但这次进攻太过匆忙,我的落地很是匆忙,我清楚地感觉到右脚的踝关节扭了一下。
基于对对面回球的警惕,我迅速回位以便反应,好在这球成功得分。
场上大比分三比三持平,我们与对面打的相当胶着,对方也因为与我们僵持不下进攻变得非常急躁,质量对比开始时也下降了不少。
照着这个势头下去我和杨潇很有可能赢过他们,但不巧的是,刚才扭伤的脚踝随着比赛的进行开始愈发疼痛,我的嘴角也因为疼痛止不住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