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伟遭遇不平等待遇当然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共情,并对蔡光磊等人处罚的提出疑问,学校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只好寻找借口,说是马宏伟惹事在先,而蔡光磊几人殴打马宏伟的事件证据不足,不予处罚,这个处理结果根本无法抚平人心。
这周五下午我见到了马宏伟,他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但是我还是看见他右眼有很大一块淤青,鼻梁也被打伤了,嘴角还有痂,我的怒火攻心。
“学校说证据不足,我真tm*,这伤都可以去医院验伤,然后报警了!”
他声音低微。
“别了,已经选择私了了,赔偿金也付了,要还是追究的话,学校那边不好交代。”
我看了看他难堪的表情,知道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马宏伟的家庭条件极其差,父亲有糖尿病,母亲有高血压,家里开支全靠他姐姐,基本上每年都入不敷出,所以他这次受伤并没有告知家里人,而是选择独自一人承担。
我突然有点佩服眼前的男人了。
“算了,我请你吃烧烤,走吧去。”
这次马宏伟吃的很少,一直呆呆地看着我,好像有话憋着。
终于到地铁站时他忍不住说。
“李贽,很感谢这段时间你的照顾,我已经决定转回老家的高中了。”
“我没咋照顾你,这次的事我一点忙都没帮上。”
他眺望远方的落日黄昏。
“李贽,我们算是朋友吗?”
我看着他落魄的模样。
“算吧,毕竟认识了这么久。”
他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却又有一丝从容在里面。
“那么,朋友,我们有缘再见吧!”
他摆了摆手,消失在人海之中。
我知道。
我从未将马宏伟当做朋友,我在撒谎,我只是将那恶心的怜悯视为高尚,将谎言视为良药,希望治愈他,但这恰恰起了反作用,他知道我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马宏伟,我并不厌恶你,你的公道,就让我来讨回吧!
马宏伟是在星期三时3栋教学楼2楼的厕所被打,当时我们班刚好上体育课,于是我加了全班人的微信,挨个询问,但还是无果,我去保安室查询监控,可监控早已被学校的有心之人删除了。
我tm什么都做不到吗?
但在此时,我脑子里萌生了一个疯狂地想法,那就是遮住监控,直接暴打蔡光磊。
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
徐梦洁拍了的肩膀一下。
“别伤心啦,马宏伟转学是好事啊,至少不用再受这些流言的影响了。”
“我在想,当天是否有目击者。”
夏炎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打击了我。
“李贽,你冷静想想,就是有目击者,他会愿意帮你作证吗,就算帮你做证,学校方面也就说你是买通同学做假证人,证人根本没有用,要证据,铁打的证据。”
“确实。”
我无比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