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酝酿了很久的话这会儿才得以说出来,“我听说,你是为了见到你的儿子,这才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肖晨露苦笑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就算我说我是被诓骗了,我也是受害者,那又如何呢?这不能成为我伤害你儿子的理由,不是吗?”
陈露神色稍缓,“看来你还不是无药可救,那么我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这话说得堇日跟肖晨露都是一头雾水。
陈露径自在肖晨露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边打开自己的包一边说道:“但你有句话没说错,你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伤害我儿子雷麒,这天底下,唯有你,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伤害他。”
肖晨露面露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陈露先是拿出了一张支票,“这是你先前去孤儿院的时候留下的,对吧?”
肖晨露见着她手中原封不动的支票,惨笑道:“您是不想接受我的任何馈赠,想让我永远活在愧疚当中,是吗?”
“我还没有那么幼稚。”陈露说着,将支票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而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信纸,摊开在茶几上,推到肖晨露面前,“还请你辨认一下这封信,在我看来,它跟支票上面的字迹高度吻合,以防万一,还是请本人确认一下比较好。”
肖晨露起先并不在意,只是觉得那信纸有些眼熟,但当真正看到信纸上的字迹及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一道电流从后脊梁升起,直接戳到了自己的天灵盖。
手持信纸的肖晨露霍然起身,再也不复先前的颓然,脸上有惊讶,有喜悦,有忐忑,有惶恐,似是生怕眼前发生的一切又会是一场误会,整个身躯都因为过分的激动而微微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这,这是二十八年前,我留在我儿子身上的信,陈,陈院长,你,你见过我儿子?”
黎叔与堇日面露讶然,但二人都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接下来的谈话,显然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
陈露语出惊人,“我不止是见过他,我还收养了他。”
听闻此言的堇日开始了疯狂的头脑风暴,肖晨露二十八年前丢失的孩子居然也在他们孤儿院吗?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