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也没用,沈凉那天已经把所有的可行方案都告诉你了,要么,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要么,就得放弃追踪诅咒的来源,当然了,也就意味着在未来的不确定时间里,对方仍有机会对你下手。”
“总而言之呢,我个人是提倡斩草除根,除恶务尽的,多余的犹豫和心软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毕竟这事儿出在你身上,究竟该如何抉择,我想还是由你自己来做决定吧。”
秦烈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眼睛又迅速暗淡了下去,紧握的双拳和颤抖的肩膀暴露了此时他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不忍看到他如此为难下去的样子,叶栀放下手中的习题册走了过去,在秦烈的身边蹲下,一只手轻轻搭上秦烈颤抖的肩头。
“秦烈,可以告诉我们,那个每日都对你下药的人,究竟是谁?竟值得你这么纠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对你特别特别的重要?”
秦烈半晌无语,最终,他仰头盯着淡蓝色的天花板,声音有几分颤抖。
“给我下药的是聂尧,而在背后指挥他这么做的,是我的大伯母...”
“聂尧?!”
叶栀和黄林昊,包括沈袅他们都是一惊。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谁不知道秦烈,江世怀和聂尧三人是能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啊?
结果,居然是他每天都在把诅咒的媒介物送给秦烈!
这,这实在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吧?
秦烈低下了脑袋,声音沉闷地解释道:“阿尧,他也不是故意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每天给我喝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就只是,只是单纯地相信了我大伯母的话,每天按时按点地把从她那里拿到的东西送过来给我喝罢了。”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同时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没有达到童明吉那种能够经天纬地的程度,几家人的主攻方向也都不在占卜之道上,所以并没有童明吉那种未卜先知的超凡能力。
对他们而言,能够避免一场兄弟相残的狗血戏码,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不是么?
秦烈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大伯母,他,哎...
从童明吉输送给几个孩子的信息中大家知道了,秦烈口中的大伯母,是他父亲的大哥,前任秦家家主秦万龙的遗孀。
秦烈的父辈共有兄弟姐妹六个,其中唯一的女孩儿,也就是秦烈的小姑姑秦萱怡一向不喜欢舞枪弄棒,很早就为了追寻梦想出国深造去了,目前已经是国际知名的雕刻和素描大师,名头很响,也基本上不怎么参与家族的内部事务。
而秦家作为古武世家,在家族继承权的问题上还是非常古典的。
长兄即位,如非必要却不能兄终弟及,这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